當看到被侍衛押解進來的幾個中年男子後,寒晟心中,就已經涼成一潭死水。
觸不及防的,又被軒轅玨扔過來的信箋,砸了一臉。
整個人瑟瑟發抖的將散落一地的書信撿了起來,看完後,寒晟更是麵白如紙。唇艱難的動了動,還是跟軒轅玨喊著冤枉,“陛下,微臣,微臣是真的冤枉呀。這,這幾個人微臣當真不認識他們,還有這信箋,微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陛下,還望陛下明察呀。”
每一次跟雲國的人通完書信後,寒晟都會將書信燒毀。沒想到他們雲國那邊,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寒晟心中,隻是感覺驚濤駭浪的,無法用言語描繪,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沒想到,證據確鑿,你還能狡辯。朕當真是小瞧了你了。”自然不會將寒晟的辯解聽入耳中去,漠然的看著寒晟。軒轅玨的眼底,已經冷成一片冰雪。
當然能看出軒轅玨的心思,寒晟不停的磕起頭來。
軒轅玨懶的再理會他,轉頭跟一旁的軒燼吩咐著道,“將寒晟革去爵位,押入京中候審。”
“是。”亦是沒有料到,軒轅玨會下這樣的命令,軒燼先是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立馬點頭應是,而後才是跟侍衛一起,將寒晟給押了出去。
在寒晟帶出去後,雲國的幾個奸細也被一並帶了出去。
偌大的書房裏,就剩下軒轅玨還有軒燼兩個人。
雖然不敢質疑軒轅玨的決定,但是軒燼心中,還有布滿了重重的疑惑。忍不住的,就問出了口,“陛下,這玉陽侯隻要一押入京,便是要入刑部受審了。那渝西侯,還有憐貴妃那邊?”
“難不成,朕還怕了他們?”軒燼的疑惑,讓軒轅玨很是不悅。霍的一下轉過頭,目光淩厲的看著軒燼。唬的軒燼一下子,差點跪了下來。連連否認著,“屬下該死,陛下乃是九五之尊,天下人隻有臣服於陛下的。”
軒燼的此番拍馬,並沒有消除軒轅玨心底的不悅,不過沒有再發作出來,軒轅玨隻是冷冷的盯著他,“行了,你下去吧。隻管準備回京的事宜,朕自有分寸。”
“是,是,屬下遵旨。”不管再糾纏下去,軒燼領命後,急忙退下。在退到門口的時候,又似想起了什麼,又回到軒轅玨跟前,“啟稟陛下,屬下還有一事啟奏。”
“什麼事,直接說。”在軒燼身上的眼神已經收了回來,軒轅玨漠然的看著窗外。
軒燼這才答,“京中來了消息,說太後娘娘她,鳳體違和。陛下您,是否要……”不用把話說明白,軒轅玨已經明白。
“哦,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擺了擺手,軒轅玨將軒燼退了出去。
軒燼這才退了出去。
空曠下來的房間,就剩下軒轅玨一個人。麻木的看著窗外的虛空,軒轅玨喃喃自語著,“母後病了,看來我是應該回京了。”
在軒轅玨的一聲輕歎中,夜色逐漸的逝去,天地又迎來了新一天的光明。
在醫聖百裏笙的細心照料下,白落的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隻是因為素來體弱,又沉屙太久,臉色還是蒼白的幾乎不見一絲血色。
諾穀看著白落虛弱的模樣,不管白落怎麼說,就是不願意讓她下床。
兩人正僵持不下著,忽然聽見門外候著的丫鬟跑了進來,火急火燎的道,“小姐,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