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落想的倒是周全,隻不過寒晟,又豈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人。
夏日才蟬聲不過叫了幾響,寒晟就帶著一批人,吵吵鬧鬧的,鬧到寸心齋門前。
白汐楓早有準備,命白虎堂的些許個高手,守在寸心齋。於是,兩方人馬就劍拔弩張的對峙起來。儼然有一言不合,就血流成河的態勢。
這樣大的動靜,自然是瞞不住白落的,在諾穀跟錦衣的攙扶下,白落從宅子裏走到門口。
依然是一襲白衣,麵容蒙在帷帽之後,盈盈而立。周身流淌出來的高雅氣度,頓時就讓對峙的兩方人馬,安靜下來。
站穩後,白落才是開口,“侯爺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白落在問自己,寒晟也是站前幾步,幾乎站到白落跟前,答,“本來不敢麻煩姑娘的,可是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本侯也是逼不得已。”
“侯爺但說無妨。”跟寒晟也算交過一次手,所以白落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隻能緩緩而進。
果然,就聽得寒晟道,“前些日子,天災不斷,安邑附近幾個州縣的百姓都因滄浪大壩被毀,而染上瘟疫。姑娘妙手仁心,好心收留了那些災民,並且治愈了他們。隻是,那些從寸心齋離開的災民,在昨日已經全部病發身亡了。”
“什麼?”聽到被自己救活的災民,全部死了,白落臉色一變。盡是難以置信。
“莫說是姑娘,此事本侯也是不相信的。可是那些災民的家屬,說的信誓旦旦,所以本侯才不得不走這一趟。”將白落驚訝的口氣聽到耳中,寒晟神色淡淡,一切如常。
“那侯爺想如何?”驚訝很快就平歇下來,白落心中隱隱也猜到了寒晟的來意,還是問了一句。
寒晟還是如他那日的直接,沒有跟白落拐彎抹角,“姑娘如此爽快,本侯也不跟姑娘虛以委蛇。本侯此番前來,是想請姑娘跟本侯走一趟,將此事徹查清楚。若是此事跟姑娘無關,本侯親自送姑娘回來。”
“不可能。”不等白落回答,站在白落身旁的諾穀還有錦衣,想都不想,先是拒絕。
對於諾穀等人的無理,寒晟也不惱,依然笑盈盈的開口,“姑娘也是要想清楚,此事關係人命,姑娘隨本侯而去也不過是走個過場。事情查清楚了,就送姑娘回來。若是姑娘執意與本侯為難,莫說是姑娘,就是這寸心齋,隻怕也難以保全。”
“你嚇唬誰呢。”自然是聽出了寒晟言語裏的威脅之意,諾穀的臉色當下就變的不太好,瞪著寒晟。
寒晟並去接話,隻是漠然的看著白落。
頓默了半晌後,白落總算開口,“好,我跟你走。但是你要保證,寸心齋的裏裏外外周全。”
“這是自然。”麵對白落的要求,寒晟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下來。
倒是諾穀跟錦衣,聽到白落說要跟寒晟走,一下子就急了,“小姐,不可以。”
“好了,什麼都不用說,就照我說的去做吧。”不容諾穀跟錦衣反駁,白落語氣又是加重幾分。
小聲叮囑了諾穀跟錦衣幾句後,邁步跟著寒晟離開了寸心齋。
“小姐。”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諾穀及錦衣,黯然的站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