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簿呆若木雞,他這一大早造勢,等的這麼辛苦,穆國國君卻根本就不在驛站,那他這是做給誰看的?
偃旗息鼓,垂頭喪氣的回到李府,李夫人迎了出來,“王爺,可給女兒拿到了解藥?”
李簿聽了,隻覺得肝火上升,忍不住開罵,“這個狡詐的穆國國君,他昨天半夜就已經離開了驛站?”
李夫人一愣,“離開驛站,他不會是不想給女兒解藥,故意躲著我們吧。”
李簿搖搖頭,“這倒不至於,他就是說一聲不給,我們難道還能搶過來?聽聞他忽然發病,去小斛山去找名醫去了。”
“穆國國君病了不找禦醫,那種山野的大夫怎麼能相信?”李夫人自然不是擔心慕容澈,她女兒會憋壞了。
“你以為他會相信禦醫?要是我坐在那個位置,也寧願相信野大夫,也不相信禦醫,你去跟女兒說說,叫她忍耐幾日。”
他就不信慕容澈不回來。
慕容澈當然不可能不回來,上外麵去遊玩了幾日,也就回來了,還是大張旗鼓的回來。
李簿一直在打探著慕容澈的動向,一聽他回來了,連忙帶著小丫鬟球球來到了驛站外麵,跪在那裏。
三順得了慕容澈吩咐,笑呦呦的出來,“王爺這千金實在淘氣,我家皇上的東西也能亂拿。”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李君怡要偷穆國的軍事機密的帽子扣下了。
李簿聽了,嚇得隻冒冷汗,打躬作揖,“小女貪玩,知道錯了,一切隻是無心之失,絕對不是有意,還望穆國國君海涵,海涵。”
他那邊海涵個沒完,這邊三順已經叫人打來了一盆水,“服侍李家小姐洗臉。”
三順吩咐道。
上來兩個人給小丫鬟圍幹淨的棉布,浸濕了洗臉的棉布,為她擦拭起來。
擦好了,遞給小丫鬟一麵鏡子,小丫鬟照照鏡子,歡天喜地,“王爺,我的臉好了。”
她太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她是李家的小姐——李君怡。
三順的手頓了頓,看向小丫鬟,“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知道這回自己惹了大禍了,跪在地上簌簌發抖。
李簿連忙拉了三順往角落走去,一邊往他的袖子裏塞銀票,“三公公,小女跪了兩天,實在是撐不住中暑了,現在還在家裏躺著呢,小女是真心實意想要跟穆國君主道歉的,所以,才特地派了這個小丫鬟來替她跪在這裏,以表示小女認錯的決心,煩勞公公在穆國國君的麵前美言幾句,要來解藥為小女洗臉。”
三順苦著一張臉,“王爺,不是我不依,這解藥,就帶這麼一瓶,剛剛都給這丫頭用了,現在就是立馬回去取,晝夜兼程,也要七日。”
“什麼?”李簿驚呆了,看著丫鬟發呆,剛才給丫鬟洗完臉,下人們就把那盆水給倒了,現在可怎麼辦吧,想要用那盆髒水給女兒洗臉,都不可能了。
“能不能請貴國的皇上配出那方子……”李簿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求道。
三順不等他說完,臉色一變,“王爺,莫非令小姐貪玩是假,真實的目的就是要我皇家秘方。”
這麼大的帽子,李簿可戴不住,連連搖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三順冷笑一聲,“王爺,雜家可給你操了不少的心,皇上病體初愈,雜家就硬著頭皮把你們這事稟告給了皇上,皇上一聽令千金竟然中了墨毒,不顧病體,堅持趕了回來,可是你呢,你竟然跟我皇藏奸。”
李簿隻有連連點頭,打下牙齒和血吞,“我知道我知道,這事都怨我,是我的不對,三公公在替李簿跑跑腿,說說話。”
三順斜睨著眼看了看李簿塞銀票的手,一臉為難的道:“這個……雜家試試吧。”
遠遠地一輛馬車奔來,李簿連忙捏捏三順的袖子,三順借機走到路中央,這車子一看就不是凡俗之家的,會是誰呢,不會真的是皇後吧,皇上雖然回來了,可是卻說了,除了皇後,依舊是誰都不見呢。
三順是既盼望著是蘇紗,又不想見到蘇紗,虐呀。
車馬轎在驛站門前停下,仆人從馬車上跳下,打開車廂,島主從車上跳下。
三順笑著迎上去,“島主今天怎麼這麼清閑,你是快要成親的人了。”
腦袋往裏麵探頭看了一眼,沒有見到蘇紗,心中竟然說不出的失落,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流露。
“聽聞穆國國君身體抱恙,我代表女主前來探視。”
島主客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