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說起來還真是險,那日皇上從宮中回來,就覺得胸悶氣短,禦醫熬製了兩份藥喝下,卻不見好轉,隻好連夜去找名醫,還好去的及時,皇上沒事,那名醫說了,現在隻能靜養,不讓皇上被一些瑣事纏繞,現如今,皇上是不見客的。”
三順巴拉巴拉,把話遞了出去。
“不見客?”島主抬頭看了一眼。
“是。”三順不卑不亢地道。
島主沉吟了一下,“也好,畢竟大病初愈,身子乏累,就勞請公公代為轉達我的敬意。”
三順一愣,他竟然連殷殷相問的表麵功夫都不做,就這樣就完事了,不過三順卻沒有表示出絲毫的不滿,他可是來自大國,要有大國的風範,他點頭,“這個自然。”
這個島主,還真是叫人頭痛,他竟然就這麼順水推舟了,看來,他還真是女主派來的,心裏是不情願見到皇上的,可是,再不情願,也要敷衍一下嘛,聽到皇上不見他,竟然好像還有那麼一點歡天喜地?
三順心裏先鬱悶上了,好歹,皇上也是參加他的婚禮來,還是在他的國土上病倒的,於情於理,他不是應該很關心才對嘛,當然,皇上是不會在乎他關心不關心,皇上在意的是蘇紗。
眼巴巴的看著島主離開,三順心中不爽,卻說不出來,轉過身去,見到李簿那帶笑的臉,隻覺得異常心煩,想見的人不來,不想見的人卻賴在這裏不走。
“關於李小姐的事情,我會跟皇上說得,隻不過,皇上現在……哎。”三順搖搖頭。
皇上現在除了皇後,誰都不想見,就是蘇紗來了也沒用,雖然蘇紗就是曾經的皇後,哎,執拗的皇上,這個字眼有什麼可以摳的,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一切就有勞公公了。”李簿拱手賠笑道。
三順敷衍的拱拱手,“我還要去侍候皇上,就不陪王爺了。”
他皺著眉頭進入驛站,看這情形,是不得消停了,皇上會是怎樣的情緒,他還真的無法確定。
見到慕容澈,三順一五一十地稟告。
慕容澈聽聞島主來了,單邊眉毛微不可查的往上一挑。
“他就沒有問問朕得了什麼病?”慕容澈聲音低沉。
“這個……沒有。”三順暗暗叫苦。
果然,慕容澈聽了,臉色一沉,這個島主,還真的小覷了他。
不怕島主問,就怕他不問,他不問,他們下麵的話,就說不出口,他到底小覷了島主。
島主直接進宮,先是回明了女主,女主聽聞慕容澈竟然拒絕的島主的求見,眉頭緊蹙,“你可問過慕容澈得的什麼病?”
島主冷哼一聲,“什麼病?隻不過是托詞罷了。”
“就算是托詞,也總要問問的。”女主嗔怪,好歹人家來項國是客,怎麼可以這麼冷淡,叫人家說項國不懂待客之道。
“不能問,問了,就被動了。”島主自信地道。
女主看向他。
島主解釋;“他一直對外說,是從宮中出來就覺得不痛快的,李簿前去求見,聽了他這話,自然不敢打擾他休息,第二日再去,卻說夜間發病,禦醫束手無策,連夜趕著去找名醫,女主,他為什麼不用我們的禦醫?就算是禦醫們在庸碌無為,總比道聽途說的神醫要離得近,病來如山倒,他不就近治療,卻去尋找一個虛無縹緲的神醫,這說明了什麼?他明明是故意躲出去,偏偏要給天下人一個假象,在宮裏,他遭到了暗算。”
女主聽了,後背隻冒冷汗,“今日你要問了,他不會直言的,卻要叫所有人聽了,都會懷疑我們對其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