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們贏了!”俞拂曉笑道,聶新卻沒給他回應,他轉頭道,“你瞧什麼呢?”
“沒什麼。”聶新放下‘千裏目’
俞拂曉到底和他認識時間久,少見聶新這表情,嘿嘿笑了笑,拿過‘千裏目’順著聶新方才注意的方向微微轉動。
喬翎惜身影出現在‘千裏目’
“那小丫頭長的不怎麼樣,眉眼寡淡的很。你換口味,瞧上她了?”俞拂曉口無遮攔習慣了,說著話目光肆意對喬翎惜幾番打量。
“你都說她長的不怎麼樣,我如何瞧得上。”聶新淡淡一笑。
“我就說你眼光沒那麼差。”俞拂曉笑得痞痞的不經意加了句,“不過那小手真嫩,隨便摸一下,簡直滑不溜丟!”至今掌心還留有肌膚接觸那刻說不出的柔軟細滑。
聶新對俞拂曉皺了皺眉,收斂笑容隻道,“走吧。”
俞拂曉正等著這一句,隨即跟上去,他搓了搓手,“聶新,這次馬球比賽賺了不少,我們找點新樂子玩,你想好玩什麼了?”
“除了喝酒去寶翠樓找你的鶯鶯燕燕,你還能想到什麼。”聶新撇他一眼。
世家子弟,到他們這年紀,家中通房丫頭、侍妾這些個男女之事早熟稔。不過白鹿書院規矩嚴格,每月隻有兩天回家機會。
就讀書院的女同學,誰敢私下招惹,一定不留情麵被攆出去。
他們兩人再混世魔王,這點還是非常收斂。
俞拂曉琢磨著,他一想到喬翎惜對自己不冷不熱,早憋了一肚子火,不過他贏了賭局,不如......
“你小子想什麼壞事,笑成這樣。”聶新推了下俞拂曉。
“你就說你玩不玩!”俞拂曉挑眉道。
聶新平素不會中他這招激將法,他此時心亂的很,又點興奮又有點急切。
“怕你不成!”
“好,到時你可別做軟腳蝦!”
兩人一路說著走進賽場,俞拂曉沒聶新善於控製情緒,得意之色流於眉梢眼角間,見了喬翎惜更甚。
“葛大人,蕭老師。”聶新人前收斂,尤其對葛敬良,雖然辭去官職,可礙於葛家是帝君尊師,這聲大人必然要稱呼。
葛敬良不似往常和藹語氣更是嚴厲,“你們兩個過來。”
聶新和俞拂曉相互對望一眼,兩人一向合夥做些個違反院規的事,例如馬球比賽,他們暗自下注賭輸贏。
世家、王公、貴族的少爺不乏嗜好這些的人,最不缺就是銀子,要的就是樂子,聶新和俞拂曉更是深諳此道,每次帶頭玩得起勁。
不過這都是私下玩的,大家統一封口不會讓書院知曉。聶家俞家惹不起,也沒人真的敢捅出去,不僅是得罪人的事,還會被其他人排擠。
聶新顯然嗅出不對的苗頭,暗示還懵然不知的俞拂曉靜觀其變。
“你們兩個!”葛敬良鮮少生氣,在書院有好好先生之稱,這次也被挑了脾氣出來。
俞拂曉皺眉偷瞄一旁蕭北辰,聽葛敬良口氣,是不是......
“葛大人,還請明示。”
“明示?自己看!”葛敬良指著外場幾個身著馬球賽服的人。
俞拂曉啞然,這些人是聶新吩咐,從書院外找來的馬球好手,他事先挑選好,然後安排適當機會混在比賽中。
蕭北辰腿腳不便整個書院眾人皆知,平時他不接觸這類比賽活動,教的也是琴棋書畫此類。
這次臨陣上場指導馬球,輸贏未知,縱觀全局,得勝希望不算大,所以不少人買他輸。聶新故意放了風聲出去,背地安排這一招,出奇製勝,最後關頭讓蕭北辰贏了,他是買蕭北辰贏賽的最大買家,銀子還不賺的滿砵。
最重要,是所有人落入他們設定的遊戲還茫然不知。
未料......
該死的蕭南星!俞拂曉暗暗咒罵,看那小子模樣,想必是混進來被發現,繼而他安排的人連帶遭殃。
“沒話可說了?”葛敬良見他們不開口,那神情一看即可明了到底怎麼回事。他緩口氣,“按照書院規定......”
“等等。”蕭北辰出聲阻止,他冷冷目光在聶新和俞拂曉臉上掃個來回,繼而道,“如果責罰,蕭南星同樣觸犯規定,一並要受罰。”
葛敬良賞罰分明,蕭北辰這一開口他反而不好下決定。
蕭南星對此沒反駁,隻低頭一副任由蕭北辰發落的模樣。
“這個?”
“等等。”
冷不丁冒出一句,所有人視線相繼落向喬翎惜,她微微一笑,重重壓了壓蕭南星的手,接著走向蕭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