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霍洪與黃雪蓮達成了這一交易：死神將力保福門，福門也會全力支持死神。
霍洪輕輕吻了一下南宮夢的額頭，又把口球塞回她的嘴裏。
“老板！！”
“別吵。”霍洪抄起那本全是日文的奇怪手冊扔在迦嵐臉上，“自己看著綁，爽完了就幹正事去。我要回去補覺。”
霍洪來到大廈外，準備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冷風吹在腦門上，讓他的意識瞬間清醒了許多。
不對。
這不對。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南宮夢也好，黃雪蓮也罷福門隻是你用來複仇的工具，南宮夢也不過是你利用她取得信任的棋子。可是你，這份柔情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假戲真做，動了真心嗎！你忘了當初修士們是怎麼對待你，對待佳佳的嗎？！”那個聲音憤怒的斥責道。
“算了吧，英雄難過美人關，結果也不壞不是嗎。最起碼你用不著每提心吊膽的隱藏自己的身份了，最終的目標不都是通過福門走下了這決定性的一棋嗎。再了，你其實也很需要去「愛」些什麼，或者被「愛」不是嗎。”另一個聲音卻如此勸解道。
正糾結著，打身後又走出過來一人。
“老霍！”老季的吆喝打斷了霍洪的臆想，“抽支煙。”
霍洪結果季楓亭遞過來的香煙，老季為他點上火，爺倆人手一根煙，就這樣站在大廈前噴雲吐霧。
尼古丁潤過了肺，霍洪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老季啊。”他拿掉香煙，撣了撣煙灰。
“嶽空靈皇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老季苦笑一聲，“該的都跟那子了。那子愣，要策反他，不容易。”
“嶽空靈皇是個死腦筋。”霍洪緩緩吐出一個煙圈，“也是山海盟會中唯一還沒腐爛到底的。如果能策反他與山海盟主為敵，對我們很有幫助。”
“隻是對你有幫助。”老季笑笑，“真沒想到你和我的頂頭上司認識。所以你才能一眼識破我嗎？”
“國安局都是大人物，他們不可能不會介入。嘖雖我也不是很想把政府的人拖進這趟渾水就是了。”
“隻要你答應在這一切結束後能繼續給政府辦事，我們會全力支持你摧毀修真界。”
“嘖看吧。”
全下就屬「看吧」二字最惱人。「借我八千塊錢您看方便嗎？」「看吧。」
那到底是借還是不借？「看吧。」
“言歸正傳。”霍洪看向老季。
“關於你兒子，季潤澤他在昆侖山巔「看」到了什麼？”
似乎是到了傷心事。老季沉默了很久，這才戀戀不舍的掐了煙。
“不知道。聽青海那邊的向導，季潤澤自打昆侖山下來之後就瘋了，一同前往的六人特工隊，隻有他一個人活著回來。”
“正如你所見，季潤澤回來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話前言不搭後語，精神治療和心理治療毫無效果，什麼有用的都問不出來，整酗酒度日還記得那他酒後鬧事被關進派出所，我去接他的那嗎？”
老季閉上眼睛，表情痛苦。
“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在派出所裏自殺了。”
“我很抱歉聽到這個。”霍洪直抖落手。他不會安慰人，隻有閉口不言才是最好的。
“可如果他有自殺行為，警方應該第一時間發現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