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璧本身也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之人,然而這份勇氣與力氣也就勉強能讓他和土匪雜兵鬥個三五回合,這還是因為土匪們想要活捉程璧的緣故。至於那位可能出身於錦衣衛的隨從,這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斬殺三個土匪後,終究還是被蜂擁而上的其他土匪亂刀砍死。
土匪頭子僅僅兩招就打飛了程璧手中的武器,弟們一擁而上,將程璧捆住手腳,還要把他摁下跪倒。土匪頭子把手一揮,連忙製止道:“都慢著,別強迫秀才,他們都是讀書人,是上的文曲星,給我們下跪的話,我們會折壽的。隻要把他送進清兵那兒換個功名就好。”
“殺了我,求你。”心灰意冷的程璧哀求道,隻換來土匪們的搖頭和往嘴裏塞來的散發異味的衣物,很顯然,是怕程璧咬舌自盡。
整個土匪村把注意力都放在程璧身上,以至於他們驚恐的發現一陣馬蹄聲在接近村子時,那馬蹄聲已經將村子團團包圍。
“這得有幾百匹馬跑動的聲音,乖乖,這是哪路人馬啊。”
“不用怕,這附近能有這麼多騎兵的隊伍,隻有可能是滿洲大兵了。”
“誰不怕?傳中他們可是吃人的怪物啊,而且你子別忘了,我們幹土匪這行,可沒少黑吃黑。萬一他們想獨攬功勞呢?萬一他們跟明朝的兵一樣殺良冒功呢?”
“嘿,你這一,我還真慌了”
土匪們也是見過一點世麵的,不會樸素的以為自己投靠滿洲大兵,滿洲大兵就不會揮刀砍死自己。這事在明朝軍隊那太多了,什麼火並友軍、殺良冒功
土匪頭子也陷入深深的懷疑中,滿洲大兵會不會黑吃黑,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捉摸不透,雖然土匪頭子這輩子都不可能知道薛定諤是誰
狗頭軍師看了土匪頭子一眼,安慰道:“大當家的別急,且等門口放哨的家夥回來報信,便可知曉情況,若是清兵果真決定黑吃黑,大可直接衝進村子砍殺,我們又怎麼可能抵抗滿洲大兵,大可不必將我們圍而不攻。”
“就怕是那些綠營的家夥想黑吃黑”
話語間,放哨的家夥終於從前門跑到土匪頭子這兒,喘著粗氣喊道:“大當家的,大事不好”
“叼毛清兵,果然想黑吃黑,老子跟他們拚了。”
“大大當家的,別衝動,他們不是不是清朝的兵。”
本來默不作聲的程璧卻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土匪頭子現在正心情不好著呢,看到這秀才像瘋了一般的傻笑,一巴掌呼過去罵道:“你笑個叼毛!有什麼好笑的。”
隻聽程璧得意的道:“哼,我笑你還不立刻給我鬆綁,束手就擒。這附近能有幾百騎兵實力的,隻有滿清和我大明,聽這位兄弟所言,來者並非滿清的騎兵,那自然便是我大明兵,爾等還不立刻跪下求饒?”
眾人看著頭頭那副黑臉,正猶豫著要不要下跪求饒,或者幹脆把頭頭給綁了,獻給大明朝的兵換得原諒。隻聽那報信的土匪連忙道:“秀才,你在想屁吃。來的那幫人啊,也不是明朝的兵。”
好奇心害死貓,也會害死這幫被好奇心衝昏了頭腦的土匪。聽著報信的士兵那副誇張的描述,什麼騎兵身上還有鳥毛之類的。土匪頭頭、狗頭軍師和程璧居然難得的一致同意去村口看看來的騎兵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