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頻臨死亡(2 / 3)

不過,這條短信也著實把林可的胃口吊了起來。

短信肯定不會是狄譚發的,因為他隻要換號碼,或者有其他的號碼,肯定是第一時間通知的她。

難道是季佑塵?不可能,季佑塵這麼多天沒有一個短信和電話,不可能會是他。

那會是誰?

林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會是誰給她發這麼一條短信,經過劇烈的掙紮後,她決定去西苑酒店看一看。

簡單的洗漱之後,她開車前往西苑大酒店。

才六點鍾,馬路上基本沒有什麼人。

不過是半個小時左右,林可把車停在西苑酒店的停車場,坐電梯徑直來到了1606號房。

房間的門沒有關,林可訝異的挑眉,看來是房間裏的人知道她會來,特意給她留門。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一股刺鼻的酒味混合著情,欲過後的氣味在鼻尖彌漫。

走進房間,最先映入眼瞼的是丟得滿地都是襯衫和裙子,還有蕾絲短褲。

林可撓了撓頭,看地上的衣服,給她發短信的人難道是要她來抓奸?

她的目光落在床上,白色的被套裏高高的隆起,看樣子似乎躺著兩個人。

她在猶豫是要走過去把被子掀開看看是怎麼回事,還是靜靜的站著等對方醒來。

被子裏的人兒發出嚶嚀一聲,刷的一下翻了個身,嬌媚的聲音很是悅耳:“譚哥哥,人家好累哦。”

聽到這道熟悉的女聲,林可如遭雷擊。

譚哥哥?躺在被子裏的人,不會是狄譚和宋喬吧?

帶著疑問,林可小心翼翼的挨近床邊,刷的一下把被子掀了開來。

兩道沒有穿衣服的熟悉男女映入眼瞼,宋喬看到林可的刹那,嚇得緊緊的縮在狄譚的懷裏,把坦露在空氣中的肌膚遮住。

狄譚昨夜喝了很多酒,房間的空調開到最低。被子被掀開,他隻感覺一陣涼意襲來。他頭痛欲裂,修長的手指揉了揉酸疼的太陽穴。

林可眨了眨眼,看到這一幕,她的心五味雜陳,說不出是解脫,是生氣,或者其他的情緒。

季佑塵的放棄,已經夠讓她傷心。口口聲聲說愛她,把她看的比自身性命還重要的狄譚,在結婚的頭天晚上,和她最討厭的女人宋喬滾床單。

林可往後退了一步,她忽然很迷茫,愛情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在最緊要的關頭,都背叛了她。

狄譚睜開眼,當他發現自己沒有穿衣服的時候,懷裏有一對柔。軟的東西觸碰著他的光滑的肌膚,他嚇得坐了起來。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站在一旁,一臉不敢置信的林可臉上時,他慌得想要坐起來,又急忙用被子蓋住身體,焦慮的說:“可可,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林可百感交集,她木然的問狄譚:“都已經抓奸在床了,難道你要告訴我,你們沒有穿衣服蓋著被子聊天?”

狄譚推開卷縮在他懷裏的宋喬,狂野的俊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可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宋喬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你知道的,我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最想娶得也是你。”

林可暴怒,大喝:“閉嘴!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你在結婚的頭天晚上卻和宋喬滾床單。你和誰滾床單不好,你明明知道我最討厭的女人就是宋喬,你卻偏偏選擇了一個我最討厭的女人。”

狄譚想要把短褲穿上,卻發現短褲就踩在林可的腳下。他哀求:“可可,你聽我解釋。”

林可桀驁的揚了揚下頜,冷冰冰的說:“你不用和我解釋,去和我爺爺解釋。你辜負了他的信任。”

丟下這句話,林可轉身就走。

狄譚也顧不得沒有穿衣服,大步的追了上去,拉住林可的手把她拉往懷裏,聲音悲痛欲絕:“可可,你要相信我,我真的……”

林可惡心的想吐,剛和其他女人溫存,卻又把她摟在懷裏。她大力的掙脫他的懷抱,波光瀲灩的眸子平靜無波:“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戳瞎我的雙眼告訴我自己,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狄譚痛心疾首,他痛苦的解釋:“可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林可忽然笑了,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悲哀。以為得到了季佑塵的愛,卻原來是鏡中花心中月。雖不願嫁給狄譚,鐵板上釘釘的事,被動接受的同時,已經決定將季佑塵遺忘。哪怕和狄譚隻有兄妹之情,也打算就這麼虛度一生。

他倒好,他居然和宋喬上床。

林可漠然的問:“你叫我怎麼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和宋喬是表兄妹,以後我嫁入狄家,和宋喬抬頭不見低頭見,你不覺得很惡心?還是說,你一邊和我在一起,趁我不備,又和宋喬亂搞。你是打算這樣嗎?”

林可的話說的太難聽,狄譚氣的臉色鐵青,他心裏對林可又何曾沒有不滿。他口不擇言的說:“你有什麼資格嫌棄我?我狄譚也是人中龍鳳,我沒有怪你在和我訂婚的期間你愛上了季佑塵,你還有什麼不滿?你當真以為你林可是全天下男人眼裏的西施?他們阿諛奉承,不過是看在林航和你爺爺他們的麵子上。你捫心自問,就你這幅臭脾氣,哪個男人能忍受你一輩子?”

林可雙眼噴火,一巴掌打在狄譚的臉上,傲然的說:“我林可縱然有百般不是,你還不是和哈巴狗一樣跟在我身後跑?是你死皮賴臉的要跟著我,不是我求著和你結……”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林可臉上,打斷了她最後一個婚字。

林可不敢置信的捂著臉,淚珠從霧氣氤氳的眼眶流出。

他竟然打她,嗬!他竟然對她動手。

心仿佛如被刀絞般疼痛,林可從來沒有想過,狄譚會打她。

狄譚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他知道這一巴掌打下去,把他和她二十多年的兄妹之情都打碎了。

他知道的,他一直都知道林可對他是兄妹之情,並無男女之意。但他堅信,結婚之後隻要他夠愛她,她會愛上他的。

他知道現在再也沒有可能了,他不僅失去了愛人,他還失去了站在她身邊的機會。

看著林可跑出去的身影,狄譚頹然的坐在床上。

林可一路狂奔,她來到停車場,發動汽車打算回家。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音,是一條短信。

內容是:“一個人來郊區的遊樂場,敢報警,我就引爆錢慢慢身上的炸彈。”並附有一張錢慢慢被掛在半空的照片。

林可臉色凝重的把手機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如頭盔青年這樣的亡命之徒,最是講究信用。隻要完成他們設置好的任務,她知道他們不會為難她。

她開車往郊區的遊樂場出發,她倒要看看,頭盔青年和李木要玩什麼把戲。

一個小時之後,林可把車停在郊區的遊樂場。

她從遊樂場的正大門進去,裏麵已經非常破敗,許多遊樂設施已經鏽跡斑斑。沒有得到及時的修剪,雜草叢生,一副蕭條的景象。

照片上的錢慢慢,是被懸掛在半空,那麼應該是類似於滑索一樣的遊樂設施。

林可繞著遊樂場走了大概十來分鍾,總算看到了錢慢慢。

她被五花大綁的懸掛在滑索中間,滑索兩邊是高山,要是掉下來,必死無疑。

她的手機又有一條短信過來,前往滑索的起點,那裏有遊戲規則。

林可目光沉了沉,根據路旁上的指示牌,來到滑索的起點。上麵立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寫有幾行字。

她蹲下來,遊戲規則是,在兩個小時內,用刀片把綁在錢慢慢身上的紅色電線割斷,不準在繩索上停留三十秒,不然後果自負。兩小時內沒有完成任務,錢慢慢就會墜落在地,最後粉身碎骨。

林可的目光觸及到放在木板上的刀片,臉色瞬時白了。

錢慢慢懸掛在半空,上下共有兩根鋼索。要把綁在錢慢慢身上的電線割斷,這就意味著她要從起點往下滑,在滑的時候把電線割斷。

林可拿起刀片,就是普通的剃須刀的刀片。這麼薄的刀片,要在下滑的時候割斷電線,隻停留三十秒的時間,一次根本就不行。

從起點滑到終點,不過是兩三分鍾的事情,但從終點跑到起點,以她的速度,最少要十五分鍾。

這就意味著,隻有八次機會。

手機又傳來震動的聲音,依舊是短信:“沒錯,以你的速度,最多隻有八次機會。廢話不多說,開始。”

林可把手機隨手一拋,快速的坐在懸掛在鋼索上的座位上。手拉著繩子用力一扯,整個人飛快的往下滑。一邊喊:“錢慢,轉過身體把那根紅色的電線對著我。”

錢慢慢有恐高症,她被懸掛在鋼索上,連眼睛都不敢睜開。聽到林可的聲音,她驚喜的睜開眼。看著林可往下滑,急忙轉過身體,把紅色的電線對著林可。

呼呼的風迎麵刮來,林可在靠近錢慢慢的時候,抓住錢慢慢的腰,繩索在巨大的衝擊下緩了下來。

林可把刀片對準紅色的電線,在錢慢慢身邊停留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十秒,她在心裏默念時間,三十秒一到,整個人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