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含煙也不叫她起來,冷眼看她做戲,走到屬於她的位置緩緩的坐下,又道:“戰貴妃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這會兒倒是心虛了,做了見不得人的虧心事,現在害怕了嗎,當初做的時候怎麼不想到會有今天。”
戰菁菁依舊搖搖晃晃的跪著,以往都是養尊處優的她怎麼能跪那麼久呢,心裏早就將雨含煙的八輩子祖宗都罵遍了。
“臣妾不知道皇後娘娘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還請皇後娘娘明示?”戰菁菁笑著道,臉上的笑容可見的虛假。
雨含煙笑了起來:“戰貴妃可真是健忘啊,本宮的母親如今還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呢,怎麼您這就忘記了您做下的好事嗎?”
“皇後娘娘,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今整個後宮都是您的天下,您說什麼便是什麼了。”戰菁菁依舊笑著道,今天的一頓處罰她是避免不了的了,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雨含煙今天卻用攻心計。
“貴妃娘娘好厲害的唇舌,起來吧。”雨含煙笑了起來,一邊打量戰菁菁的周圍布置,的確很雅致,但是用來爭寵就破壞了這份別致。
戰菁菁的額上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這個該死的雨含煙,竟然這會兒才叫她起來,她早已經跪不住了,一邊起身一邊擦汗。
雨含煙倒是沒有說別的,將諾夫人的事情放在一旁,一邊問道:“貴妃娘娘,你知道嗎,咱們女人最看重的是什麼?”
“不知道皇後娘娘問的是哪一方麵?”戰菁菁想了想,然後問道,她做了將近三十年的女人,這最重要的,的確不知道,似乎從來沒有人給她說過,或許是仙弄皇將她保護得太好了。
過了好一會兒,雨含煙才道:“當然是懷孕生子了。”
“原來是這個,隻要有了皇上的恩寵,總能有不是嗎?”戰菁菁鬆了一口氣,原本還以為雨含煙會說一些什麼呢。
雨含煙指著門外的石榴樹笑了起來:“知道為什麼宮裏的每個院子都會有石榴樹嗎,那是一種希望,希望每個院子的人都能多子,是美好的象征,可是戰貴妃,你知道女人在生子之前必須要經曆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戰菁菁的臉上一陣疑惑,以前的她可是從來不知道這些的,都是仙弄國的那個妖婆皇後,對於這些人事從來不跟她說,甚至侍寢,她都單純的以為男人和女人睡在一起就可以了。
雨含煙笑了起來:“看來您身邊的嬤嬤們對於男女之事都沒有跟你說啊,作為女孩子,來了葵水才算是成年,每個月一次的葵水才是以後有孕的保證,難道這些你都不知道嗎?”
“葵水是何物?”戰菁菁還是不理解。
“哦?難道這個你都不知道嗎,看來是你身邊的宮女失職了,戰貴妃,本宮認輸了,本宮在浣月國,就母親一個親人,本宮願意將皇上讓給你,以後守著我的孩子過一輩子,但是人事方麵,你還是要問問你的貼身侍女,如果實在不知道,你可以向你隨侍的嬤嬤們問問。”說完,雨含煙意味深長的給了她一個笑容,扶著北北的手離開,一邊炫耀的摸摸自己的肚子。
留下一臉詫異的戰菁菁,難道雨含煙今天來就是要告訴她怎麼成為一個女人的嗎,不像是雨含煙的性格啊,隨即,看了一眼身邊臉色蒼白的琴奴。
“琴奴,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她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葵水又是何物,難道本宮跟你們有什麼不一樣嗎?”戰菁菁問道。
琴奴笑了笑:“主子,怎麼會不一樣,不過是各人都有不同罷了,主子不要聽那個瘋女人胡說,我給你去倒茶吧。”
“等等,我上次看見一個宮女的褲子紅了,上麵沾滿了血跡,可是隨即你便打發她出去,究竟是怎麼回事,葵水究竟是什麼,為何我沒有她所說的葵水,一個月一次的葵水?”戰菁菁的臉色蒼白起來。
想起這自從懂事以來,皇後並沒有在她身邊教導過任何的男女之事,宮裏的女人在她是身邊也是偷偷摸摸的,難道自己真的有什麼隱疾不成。
琴奴的嘴唇泛白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可是這會兒似乎不解釋都不成,“主子息怒啊,這件事情奴婢也無法給您說起,還是請咱們陪嫁的嬤嬤來說吧。”
“究竟是什麼事情?”戰菁菁一下按捺不住心裏麵的好奇,冷冷的道。
於是,她陪嫁的嬤嬤用了一下午的時間給戰菁菁上了一節生物課,這才明白了男女之分,而女人竟然是這樣奇妙的動物,然而自己……
她渾身都顫抖不已,難怪妹妹們出嫁的時候都有羞怯的樣子,自己卻以為換一個生活的地方而已,難怪宮裏的女人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告假的,可是她竟然一點都沒有知覺,原來她是石女,是石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