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個消息的戰菁菁久久說不出話來,不斷的重複石女兩個字,聲音越來越小,看得她的陪嫁們都紛紛議論,自家的主子究竟是怎麼了,這還是從來沒有過的啊。
以往的戰菁菁在自己的仙弄國雖然說是已經三十年了,她繼承了戰一執身上的驍勇善戰,也有計謀,所以皇後都拿她沒有半點辦法,從來都是如魚得水一般的生活,可是現在,卻是前所未有的障礙。
琴奴一下子嚇傻了,陪嫁過來的時候,她的家人可還全部都在戰一執的手中拽著,若是這回自己的主子有什麼三長兩短,那麼在仙弄國的戰皇知道了自己護主不力,家人的生命就沒有了。
雨含煙啊雨含煙,你真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主兒,太狠毒了,殺人於無形之中,這個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可是現在竟然被雨含煙揭露出來,若是再大肆宣揚,自家的公主還怎麼做人。
即便是不大肆宣揚,戰菁菁以後在雨含煙跟前也是低下一頭了。
“主子,這已經是三十年了,從您出生到現在成為定局了,況且,我們的巫師一直都在想辦法幫您手術,您會成為一個健康的女人的……”琴奴小聲的勸道,一邊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害怕戰菁菁遷怒自己。
戰菁菁如花一般的容顏笑了起來,如同妖魅一般抬起頭看琴奴:“琴奴,這些你早就知道了是嗎,所以這些年貼身伺候我的人隻有你一個,可是,你瞞得我好苦……”
這一次,被雨含煙短短幾句話就挑得無力還擊,這一切能夠怪誰呢,難怪,難怪慕容城從來不肯真正的碰自己,與自己親近,難怪自己那麼久從來都沒有嫁出去,原來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是自己身體的缺憾啊……
這一切的一切,能夠怪誰呢,琴奴渾身發抖,緩緩的跪下了:“公主,奴婢……奴婢也是受了仙弄皇的指使啊,奴婢一個月隻能跟家人見一次麵,若是不小心泄露了秘密,仙弄皇第一個饒不了奴婢的家人。”
“嗬嗬,所以呢,所以你就這樣欺騙我,騙的我好苦,我竟然是石女,多麼諷刺,我心心念念的後位終於到手了,可是不得已要拱手她人,我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心愛的男人,可是卻不能與之歡好,琴奴,你覺得本宮可笑嗎?”這一下子,戰菁菁的眼淚湧出來,可是嘴角卻帶著迷人的笑容。
眼神癡迷,原本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可是雨含煙短短的幾句話就已經扭轉了乾坤,這些都怎麼說呢,為什麼會這樣。
父皇,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最愛菁菁的嗎,可是為何會這樣,皇後一直阻撓自己成婚,原來是為了自己著想,可是最後,竟然是情敵說出了這個天大的秘密,真是天大的笑話。
看見戰菁菁這般,琴奴慌了神:“主子,您怎麼可能是笑話呢,誰敢看你的笑話,奴婢一定如實稟告皇上,讓他成為真正的笑話,主子,咱們還有仙弄的皇上呢?”
“是啊,我的好父皇,為什麼給了我一副這樣的身體,雨含煙究竟是怎麼知道的,琴奴,我的母親究竟是誰?”想到這裏,戰菁菁一下子打了一個寒戰。
這些年以來,戰一執對她可謂是寵愛有加,不管什麼事情都依著她,哪怕是想嫁人,戰一執都會想盡辦法,可是,為什麼給了自己一副這樣的身體呢?
還有雨含煙,今天明顯是來幫諾夫人報仇的,可是來了什麼都沒有處罰,卻說了一番這樣的話,難道是早就知道了,可是知道自己是石女的究竟還有多少人,若是她宣揚出去,自己還有何顏麵在這裏生存下去。
戰菁菁原來是慌亂,如今想到這裏,想到以後的日子,即便是仙弄國的大軍壓境威脅又如何,終究是止不住如同猛虎一樣的輿論。
在鳳儀宮中的雨含煙一邊幫諾夫人擦身子,一邊溫柔的道:“母親,我大哥已經收到信了,正在趕過來,您一定要堅持住,嫣兒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
聲音非常的溫和,好像在哄孩子一樣,讓人聽見不由得心酸,可是諾夫人的臉色蒼白,呼吸緩慢,小靜女也在一旁搭脈,時刻的注意諾夫人的脈象。
“主子,戰貴妃那邊摔碎了不少東西,聽說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整個大殿裏麵就剩下戰貴妃還有琴奴兩人。”北北前來稟告,今天戰菁菁的一切簡直就是咎由自取。
雨含煙向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的,好生的將她養在宮裏也就罷了,偏偏她要無事生非,在氣急的情況下才用這樣的方法,希望能夠給在床上躺著不省人事的諾夫人討回公道。
雨含煙冷聲道:“由得她去,過一段時間,你將我桌子上麵的信送過去給她,這是給她致命的一擊,我什麼都沒有做,不過是說出真相而已。”
就是一根鋼針就讓戰菁菁死,真的太簡單了,母親如今還在受苦呢,每天早上都會出一陣子的黑汗,可見中毒有多深,每天晚上都會痛的雙眉緊蹙,整個身體緊緊的崩在一起,仿佛有萬千隻螞蟻在吞噬她的五髒六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