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認為,這是老相助,是上的意思。
看來娘給自己取名阿福,真的沒取錯啊。阿福又對三娘哽咽道:“本來,我以為咱們一定死了。那麼多人的人,咱們又不會武功,肯定沒跑了,可是,老它什麼都看得見啊……”
阿福擦了擦眼淚。
三娘也很激動。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跑啊……”
趁著駐紮的營地還沒有更多的士兵追來,阿福和三娘趕緊跳上馬車,阿福對著馬兒安慰道:“老夥計,接下來,你得給我走快一點。”
月亮依舊沒升上來。
二人就著深沉的夜,饒了個圈子,從燕山後頭進了軍營。回來時候,色已大亮。而秋紋一夜未睡。
二人更不知道的是,那條壕溝,就是溪墨住持修建的,一樁防禦工事。那坍塌的草叢,還有“自我修複”的能力。二人剛一走,草叢就又“彈跳”著立在平地,與周邊的草叢齊平,依舊野草蔓生,遠遠一看,壓根瞧不出什麼不對。
隻是這人工的草叢底下,有人,有剛才掉進去的人。他們摔傷了,但不會被悶死。這人工的草叢設計精妙,一旦坍塌,人工草皮又“彈跳”上去,這下麵就類似一個中空的屋子,像地下室,留一點空氣的縫隙。這些人在地底下嚎叫,無奈遠處的人聽不見,因而也無人相救。
當初修建這個壕溝,寧北王是持反對態度的。
他覺得這個也無用。
既然打仗了,那就得真刀真槍地上陣,不弄這些玄虛的東西。
但溪墨服了他:“敵強我弱,還是要修。總是有好處。有好處的事,為什麼不做呢?”來,這壕溝修建完工已經有數月了,一直未派上“真正”用場,不想今晚上卻做了一個成功的實驗。
溪墨在燕山附近不止修建了一處壕溝。
地形不同,他修建的壕溝形狀也不同。
比如這裏是長方形的,那辺就是圓形、正方形,不是用草皮遮蓋,就是在上麵覆蓋一些奇怪的石頭,甚至還會刻意修建一座惹眼的茅草棚子。
話這秋紋,可是睜著兩隻眼睛熬到了亮的。
阿福和三娘,到底會不會有事?秋紋一會兒左眼皮跳,一會兒右眼皮跳。心神不定,輾轉反側。秋紋沒睡,其他人也睡不著。
亮了。
有人就在餛飩鋪子裏煮起了早飯。
那些集市上買飲食的,也提了個籃子,用布遮蓋了,將籃子裏的吃食一樣一樣地拿出來,與大家分發。人人臉上都裹著愁氣。
大家吃完了早飯,就來“請示”將軍娘子,到底該用個什麼行動?秋紋就問大家夥吃飽了沒?沒有牛糞馬糞,那就繼續喝酒吃肉,繼續請姑娘們在台上跳舞唱曲奏樂。
秋紋問豔魚:“你可還願意?”
豔魚就大聲兒道:“姐姐,我怎會不願意?我的命都是大將軍給的!為了咱們燕山,為了大家的安逸,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秋紋“願意”是不想姑娘們唱壞了嗓子。可她完,也知這話不妥了。
都這個當口了,性命重要,還是嗓子重要?
豔魚是也燕山的一份子,當然應該為燕山做事,與燕山共存亡!這是留在燕山每一個人的責任!
於是,早飯一過,大家夥兒又是該喝酒的喝酒,該猜拳的猜拳,該在高台上唱曲兒的唱曲兒。那敢死隊的統領,早上起來數點,發現少了人數,心裏起疑,又見那領頭兒的也不見了,心裏更是納悶。
“這是始終了還是?”
統領的大帳離這領頭兒的有點遠,並不知晚上發生了什麼。但馬上就有人報,昨晚如何如何。
這統領聽了還半信半疑:“那白來十個大活人,不見就不見了?這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