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的媳婦兒。”阿福又重複了一句。
這領頭的就笑了。這駐紮的地方沒有女人。不,女人是有的,但都是些良家女子。這領頭的不想在半道兒上惹事。不過他的心裏的確癢癢。活了半輩子,他沒開過番葷。這第一眼乍見三娘,就讓領頭的稱心不已。
他就點著頭兒,對著阿福道:“哎呀,你真是好福氣。一個菜農,竟也娶得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
領頭兒的動了歹心,就拉過阿福,在一旁低聲道:“我且與你商量個事兒,就問你樂意不樂意?”
完,領頭兒的又在阿福的袖口裏賽進一點碎銀。
“這……軍爺,您有啥吩咐的就是,何必再給的銀子?”阿福就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嗬嗬……來來來,我知道你車上有酒有肉。你且就去幫我燒煮。我這裏也有酒,就不喝你的了。隻我一人喝酒冷清,你莫如叫你的婆娘進來陪我,如何?”
這話得已然再明白不過了。
阿福一聽,心口氣血上湧。
這領頭兒的是要拿三娘當粉頭。嗬嗬……阿福真想一刀結果了他。他忍住怒氣,還是做奉承道:“這是的榮幸,軍爺是什麼人?軍爺能看上的媳婦兒,也是她的福氣。這有什麼難的?待的對我婆娘好好一。”
沒想到此事如此簡單,這領頭兒的也高興不已,又給了阿福一點銀子:“你若幫我勸動她,好處還有你的。”
“是是是。”阿福趕緊鞠躬,出了營帳就來找三娘。
他將那領頭兒的話稍稍轉述了一下,三娘的肺都要氣炸了。“這都是什麼人?老娘進去罵他!”
阿福一把拉住了她。
“休要生氣,休要生氣。我知道你不願,隻我覺得,這卻又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阿福從懷中掏出一點毒藥,遞給三娘,“隻管往酒水裏下毒,他隻要喝下去,即刻就死的。我記在賬外烤豬,聽得有什麼不對,即刻就進來。”
三娘冷靜下來了,也好。
此時此刻,二人都不互相瞞著了。阿福就那豬羊肚兒裏都放了毒。三娘就好幾個酒壇子裏,自己藏了炸藥。
二人不禁相視一笑。
“那我進去了。論陪酒我還在行。這早晚看著軍營裏的那些姑娘,真正學也學會了。”三娘故意輕鬆一笑。
“你與我做個暗號。我一聽著酒杯摔地的聲音,即刻就進來。酒杯摔地,意味著事還沒成,隻是要提醒我,趕緊做好準備。”
阿福就在賬外烤豬羊,一聽酒杯聲音,即刻就端著烤的半熟的豬肉進賬房,二人一同行事。
三娘就讚阿福:“沒想到你挺有計謀的,你這樣的是人才,隻去集市買菜,真正虧了。”
阿福就笑:“算你識得我的本事。我也是想當兵的。但看著每日經營的菜苗可愛新鮮,就又猶豫了。”
二人再次相視一笑。
那三娘就略整理了一下,聽著阿福的囑咐,將阿福給的毒藥取出一點兒,藏在指甲縫隙裏。“這麼點也夠了。放心,我一定將那不要臉的軍爺迷得不要不要的,然後毒死他。”
“若他有所察覺,那也不打緊,你一放暗號,我就進來。”
這領頭兒的既是一個頭頭,但自然是一人單獨一個賬房。這反而便宜了阿福和三娘行動。
那三娘也就扭著腰肢進去了。
進了帳內,燈光之下,那領頭兒的一見這賣菜的婆娘姿色更甚剛才,不禁心花怒放,忙摟住她的手,叫她坐下陪酒。
“來,且陪我喝幾杯,你這樣大方,我真高興。我本以為你放不開,是個貞潔的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