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這樣了。
豔魚也去挑了一把長劍,在手中來回比劃。
她又挑出其中一柄最鋒利的,遞給秋紋:“這劍漂亮,秋紋姐姐你拿著,真的很威風呢。”秋紋是個極聰穎的人,她想起往西溪墨和劍染練劍最慣常用的一個招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真的緩緩試著模仿了起來。
模仿的惟妙惟肖。
一眾人都看的有點兒呆。
那豔魚更顯激動:“秋紋姐姐,你這個架勢,看著就像一個從沙場上回來的女將軍呢!”
眾人就道卻是像。
秋紋就歎:“如今大將軍二將軍等人都不在,燕山遇敵,的確是一樁棘手之事,但大敵當前,我們隻能前進,不能後退。更何況,那些人等皆在燕山之外,並不敢貿然進來。我們退敵的希望仍是很大。”
敢死隊既未闖入,大家就在一個空曠的地上練習如何熟練使劍。
那阿福也就趕著車和三娘到了那敢死隊駐紮的營地辺兒。三娘跳下馬車,看著阿福:“咱們就是在這裏繼續耗時間?”
“耗時間不難,難的是不能一直耗下去。他們看不見燕山裏有士兵出沒,心裏就會起疑的。疑心一起,大家夥兒真的就要遭殃了。”
阿福不知道,三娘來的時候已有準備。
她在一個酒壇子裏藏了幾包土雷。將酒壇子隨便往什麼人身上一扔,那土雷就會爆炸,隻要是挨著辺的,都會被炸死。
三娘此行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幾包土雷,充其量隻能最多隻能炸死十來個。但多殺一個是一個,免得他們闖進燕山,濫殺無辜。
三娘就捋了捋頭發,又看著阿福:“沒事兒的。很多耗一會就多耗一會。我還帶了許多餛飩皮子,還要現成的餡料兒。待哄得他們吃下餛飩,我再想轍兒。”
三娘留了好幾手。她在攪拌的餛飩餡料裏也添加了迷藥。隻要那些人吃一口,不多時整個人就會像喝醉了酒一樣,怎樣叫也叫不醒。
三娘不知道,阿福也背著自己留了一手。
阿福攜的是毒藥。他在那些豬內髒羊內髒裏都撒了劇毒的藥粉。現在這藥粉已經滲入豬羊的五肺裏去了。人一吃上,就要死的。
這阿福也盼著多死幾個人,能殺一個是一個。
“三娘,待會咱們就以夫妻相稱,現在先練習練習。你叫我老公,我叫你婆娘。”
這話,阿福臉色一點兒沒紅,反而顯得十分鄭重。
三娘也就輕輕地道:“我還是叫你阿福吧。”
她已決定和這些人同歸於盡了,阿福是有福之人,他要好好地活著,以後還要娶一個漂亮賢惠的老婆。
“好,我還是叫你三娘。”
“唉。”
二人便一同去尋那領頭兒的。
領頭的人正在大帳裏喝酒,聽阿福來了,也就出來看,到底都買的什麼。
“軍爺,您瞧……可是不是上好的肥羊肥豬?”
阿福指著車上的豬羊肉。
領頭的人就很滿意,點了點頭:“不錯,看著卻是新鮮。”他的眼睛骨碌一轉,目光就鎖在站在一旁的三娘身上。
領頭的眼睛裏就閃出貪婪的光。
“阿福,她是誰?”
阿福就過來謙卑地笑:“她是我的媳婦兒。”
“你的媳婦兒?”這領頭的已經看出三娘並非中原女人,她的皮膚白,她的眼珠藍,她的鼻梁高,她就是一個番邦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