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脫不羈,淡然自若,這才是人傑本色。
黑衣男子朝三人深施一禮,便退下了。
天字號雅間內,菜肴豐盛,酒香四溢。
三人落座。
湯是燙的,菜是熱的,酒是溫的。
一切似乎都在意料之中,就連時間也拿捏得恰到好處。
燕山不禁長歎一聲。
秦漢淡笑道:“燕宗主何以歎息呢?”
燕山苦笑道:“有秦公子這樣的對手,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懊惱?”
秦漢莞爾一笑,隨口問道:“此話何解呢?”
燕山輕歎道:“俗話說,千金易得,知己難求。真正的對手往往比知己更加可貴,應該感到慶幸。但是,麵對真正的對手,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甚至身首異處,怎能不感到懊惱呢?”
秦漢長舒了一口氣,感慨道:“真是一語道破夢中人,在下也有同感!”
話音未落,燕山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秦漢笑問道:“燕宗主就不怕酒裏有毒嗎?”
燕山輕笑道:“真正的對手難能可貴,毒死豈不可惜?”
秦漢朗聲笑道:“好一個毒死豈不可惜!”話音未落,他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蒙甜已自顧的吃了起來。
一路奔波,風餐露宿,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心是暖的。
可麵對如此美味佳肴,若不盡情享用,豈非暴殄天物?
當然,她心裏清楚,秦漢絕不會在酒菜裏下毒。
燕山望著蒙甜,目光中滿是憐愛之色。她隻有十八歲,真是難為她了。
秦漢笑著道:“燕宗主,請!”
燕山也笑著道:“秦公子,請!”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已拋諸腦後。
大家閨秀,端莊文靜,已九霄雲外。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盡情享用,自顧不暇。
幸好這裏隻有他們三人,無須顧忌。
當然,就算有人看到,說出去也不會有人會相信的。
就這樣,吃著喝著。
他們好像都忘記了什麼。
可是,那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