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姑娘,您怎麼來了?”天牢裏,看守監牢的獄卒吃驚地望著藍汐兒,有些不知所措。
“沒什麼,我隻是想來這兒看看。你不用理我了。”
淡淡的一句話,卻不見那獄卒退開,反而呆愣著動作,麵露難色,沒有答應,也不拒絕。
“那個,娘娘,小的……”獄卒戰戰兢兢地開口,卻連話都說不全。眼下站在他麵前可是他們主子的上賓藍汐兒。他們所有人都被交待要好生對待這位小姐,若是對方在他這兒受了什麼氣,那他幾條命都不夠死。
可是,主子又明令禁止任何人進天牢,他若放藍汐兒進去,主子怪罪下來,也隻有他倒黴!
“怎麼?你們主子說過,我的行動不受任何限製,你現在卻是想攔住我不成?”
冷淡的一聲,更將人嚇得全身顫抖,忙低頭哀求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然而,即便是怕得罪這位貴人,那獄卒也沒有馬上讓開,隻一個勁地低聲哀求道。
眼看著這人擋在自己麵前,藍汐兒雖然表麵上還能維持著平靜,但心下卻越來越著急。她這會兒是趁著即墨梓去找衛靖央商量登基的事情,偷偷跑來的,若是被對方知道,她就什麼事情也別想做了。
“既然你知道不敢,那就趕快給我讓開吧!我要進去。”
這個時候,藍汐兒也隻能擺著一張冷臉,似冰凍般的眼神直射獄卒,頓時將人嚇個半死。
“是,是,是!我們馬上就讓開!”
正當獄卒不知所措時,一個身穿玄衣的胡腮男,快步從裏麵跑了出來,立在藍汐兒麵前,諂媚一笑,而後狗腿道:“我們哪裏敢攔著藍小姐您的路?藍小姐您想要看什麼?小的這就給您領路!”
“可是……”
即便自己的上司已經開口,那位忠心耿耿的獄卒仍想反駁,但那胡腮男大眼一瞪,立即讓那獄卒消了聲,隻敢乖乖推到了一旁,由著胡腮男引著藍汐兒往前走。
“藍小姐,您這邊走。”
“不知道您這會兒是想見誰呢?這天宇國所有不肯歸降新帝的人都關在這地牢裏,您要是想要見誰呢?小的直接找人給您提出來就得了。”胡腮男笑嘻嘻地對著藍汐兒,整一副討好的奸佞樣。
“不用了,我隻要見見,衛靖桓就好。”
“小的馬上為您帶路!”
藍汐兒雖然不想讓這人跟著,但她根本不知道衛靖桓被關在哪裏,隻能點頭答應:“那好吧!你帶我去吧!”
“是!”
這說話間,那胡腮男一點猶豫都沒有,十分爽快地應下聲,並帶頭往最裏麵的牢房走去。對此,藍汐兒的眼裏閃過一絲疑慮,但眼看胡腮男已經走了進去,她也隻能快步跟上。
這國都的天牢裏,到處都是陰冷潮濕,直逼著人背脊發涼。即便藍汐兒再大膽,此時也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空氣中彌漫著各種怪異的味道,使人直要作嘔,而且越往裏麵走去,更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著藍汐兒的鼻息,她緊緊地捂住了鼻子,才不至於真的嘔吐出來。
這兒的壞境那麼差,衛靖桓真的吃得消嗎?
想到這兒,藍汐兒的步伐不禁又加快了些,直到兩人走到天牢的最深處,一層層厚重的鐵質牢門被打開,在昏暗的環境裏適應了好一陣,她才算真正看清了裏麵的情況。
但隨即,她便整個人都僵住了,呆滯地目光直直地望著前方,許久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