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他這麼一番話,大家心裏也算是有點底了,那些有意要為衛雄健求情的人也紛紛開口,求皇上饒衛雄健一命!
“皇上,韓王雖然犯上作亂,但此次他也確實平定了洪月國的入侵,求皇上看在韓王的苦功上,饒其一命……”
“韓王乃先帝唯一的胞弟,還望皇上能三思……”
“好了,不用你們多說了!”一陣嘈亂的求情之後,赦免衛雄健死罪也成了眾望所歸,衛靖桓便不耐煩地止住立即眾人的話。
一句冷漠的話,頓時消音,衛靖桓冷漠地盯著衛雄健,“皇叔,你是不是該跟朕交待一番。”
這般開口,已經很明顯地說出了他要饒了衛雄健的意圖。衛雄健不是笨蛋,自然聽了出來,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的他頓時像看到了希望般,連連對著衛靖桓磕頭,低聲認錯。
“請皇上饒命,罪臣本不願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隻因受了他人的蠱惑,一時迷了心智,才做出此等錯事!還望皇上看在罪臣多年來為天宇國盡忠竭力的份上,饒了罪臣一命吧!”
一句受人蠱惑,這罪名就降了一等,若是再供出主謀之人,不就成了從犯?隻是,衛雄健身為王爺,有誰能逼迫他做這事?
柳如風跪在一旁,有心替衛雄健脫罪,此時連忙補充道:“韓王品性敦厚,為人和善,斷不應該做出此等忤逆犯上之事,還望皇上明察,莫要放過那真正大逆不道之人!”
“喔?那朕倒是想知道,究竟有誰蠱惑了朕的皇叔,才讓他做出這種事?”既然柳如風開口了,衛靖桓也隻能接著發問,隻是他話語裏的冷淡,說明了他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是,隻這麼一問,衛雄健就更是欣喜,連忙答道:“臣本來是想著在國都好好過日子,隻因那皇後娘娘借探望丹兒的名義,多次慫恿臣下造反,臣耳根軟,竟聽信了她的話,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但罪臣本心真不是這樣的,還望皇上開恩,饒了罪臣吧!”
此話一出,頓時嘩然一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藍汐兒身上,各種議論紛紛興起。
早在衛雄健說自己是受人蠱惑之時,藍汐兒就隱隱感覺到不妙,但這大殿之上也沒有她開口的機會,她隻能看著衛雄健將這一切事情都推脫到她身上。
隻那麼一句話,眾大臣似乎忘了衛雄健才是那個謀反之人,而她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
瞧見衛靖桓也望向自己,藍汐兒的臉頓時刷白了幾分,卻隻能冷聲為自己辯解:“韓王,你自己謀反造次,卻把罪名推脫到本宮頭上,這麼明顯的誣蔑,你以為皇上和眾大臣會相信嗎?”
無奈之下,藍汐兒也隻能矢口否認,對方沒有證據,即便是衛靖桓,也不能拿自己怎麼辦?
“啟稟皇上,事到如今,罪臣斷然不敢再撒謊,若不是皇後娘娘將兵符交到罪臣手上,又用盡謊言誘惑罪臣,臣絕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衛雄健把事情牽上了兵符,那言語的說服力立即增大。
兵符乃是衛靖桓的貼身之物,若不是有人偷去了,怎麼會說丟就丟呢!而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偷去,也隻有衛靖桓最親近的人才能做得到。
頓時,大臣們再起議論,但這一次基本上是一麵倒地傾向衛雄健。先不說他這話裏有多少說服力,隻憑著他的身份,這大殿之上,還是有許多他的親信,自然是力挺他的!
而另一邊,藍汐兒的處境就尷尬得多了,首先,藍家人早已經倒台,會支持她的人肯定沒有了,甚至還有不少人期待著看她倒黴呢!
一時間,藍汐兒便成了這謀逆之罪的主犯,彈劾她的聲音立即響起。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乃我天宇國國母,竟勾結韓王做出此等謀逆之事,其心思之惡毒,天地可誅。皇上您斷不可以放過此等惡女子啊!”
“是啊!韓王一向純善,一定是受了皇後娘娘的蠱惑,才會忤逆犯上;若不懲治主謀,難以平息眾怒……”
方才衛雄健也是謀逆之罪加身,可那些個大臣皆是求饒的聲音,但現在罪名一落到藍汐兒身上,便是排山倒海般地指責,勢要將她除去才肯罷休。
看著這巨大的反差,藍汐兒隻能冷笑,卻無言辯駁。
“皇後,你有什麼話可說?”眾怒之下,衛靖桓當然不可能起那護短的心思,銳利的眼神直直地盯著藍汐兒,冷眸逼視。
沒有再叫她汐兒,而是‘皇 後’,話語裏的疏離再明顯不過了!這問罪的意圖也是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