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3 局勢逆轉(1 / 2)

這麼一句話,聲音太小,加上藍汐兒心裏又是各種混亂,竟沒有聽進去。

不然等她下一次看到衛雄健時,也就不會那麼吃驚了!

平靜的日子又過去了十天,藍汐兒再見衛雄健之時,竟是在那大殿之上,她看著殿前跪著的那人,心裏對這事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這叛變,竟然還是他們敗了!

大殿之上,衛靖桓正坐龍椅,一群大臣戰戰兢兢地站在殿前,個個都低著頭不敢言語,而那衛雄健更是被人壓在大殿正中跪著。那副落魄的樣子,再不見他當初那王者之氣了,果斷是成王敗寇嗎?

“皇叔,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話可說的嗎?”衛靖桓冷冷地望著衛雄健,問話的聲音一點溫度都沒有,藍汐兒卻覺得有點不對勁。他還叫他皇叔?

這衛雄健都叛變了,衛靖桓居然還尊稱他為皇叔,單是這一點,就讓藍汐兒覺著很不可思議。一直以來,藍汐兒都覺得衛靖桓是一個冷血無情,隻懂權勢之爭的人。

但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後,她越來越不確定自己當初對衛靖桓的看法了!如果他果真那般無情冷血,又怎麼到看這個時候,還想著給衛雄健一個解釋的機會呢?

然而,衛雄健隻是怨憤地抬起頭,怒道:“成王敗寇,我還有什麼話可說?隻是,我有一事怎麼也想不明白,我的計劃明明是天衣無縫,你怎麼可能能反敗為勝?”

這一點,衛雄健自始至終都想不通。眼看自己領著百萬雄獅就要抵達國都,勝利在即了,軍中居然有人不聽號令,秘密突襲,將自己擒獲,奪走兵符,號令眾將領……這一係列的舉動隻在不到半天時間就完成了,速度之快,讓他根本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更別說反抗了!

這在衛雄健看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他此次行事,已經是十分小心謹慎了,怎麼還是會棋錯一招呢?除非,有人從中搗鬼了!!

念及此,衛雄健冰寒的目光直射向端坐著的藍汐兒,那眼睛裏的嗜血與懷疑再明顯不過了!

藍汐兒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雖然一直都跟著衛靖桓,卻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如今被衛雄健這麼直接地懷疑,她也是煩悶,隻撇開臉,不去看這個人!明明是自己沒用,輸了便是輸了,現在卻來怨她,她怎麼可能給他好臉色?

衛靖桓順著衛雄健的目光,淡淡地看了藍汐兒一眼,也瞧見了她臉上的不滿,卻沒有說話,隻是笑對衛雄健,道:“皇叔,朕身為這天宇國的國君,自然得有些本事。軍中的士兵,曾咒下賭誓,必聽令於兵符,這是沒錯!但你又知不知,那軍中,又有多少人,不是真正的士兵呢?”

若不是士兵,便不會聽令於兵符;若不是士兵,那便隻聽衛靖桓一人的命令……

聽了這番話,在場的人皆是驚歎,衛靖桓於此到底謀略了多深?恐怕,這一切根本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既然軍隊裏有衛靖桓的心,那就意味著,哪怕他們一開始就偷得了兵符,也斷沒有取勝的道理。

至於衛靖桓會在衛雄健謀反十日後才將人捉獲,不知是給對方悔過的機會還是想借著他平息邊疆戰事,順便把軍隊召回一部分,以防國都內有衛雄健自己的勢力。這麼一招,思慮極深,根本就是把衛雄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算計在內!

藍汐兒吃驚地轉過頭,看向衛靖桓,隻見對方仍是一臉平靜,但那不起波瀾的麵容上卻隱約顯出了他的怒意。

即便到這個時候,他的臉上也沒有那得意的笑容,反而是生氣!是氣憤自己那麼器重的皇叔竟幹出這種謀逆之事嗎?

聽了衛靖桓的話,衛雄健的臉,頃刻便頹然下去,一副認栽的模樣。

整個大殿上,瞬間彌漫著壓抑的氣氛,誰都不敢發話。

衛靖桓再次冷冷地掃視了底下站著的人,冷漠開口:“眾位大臣,這韓王舉兵犯上,不知各位覺得朕應該如何處置他呢?”

這麼冷淡的問話,那些大臣就算真有什麼意見,也不敢開口吧?誰也摸不準他這會兒到底是什麼心思,萬一一句話說錯了,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低迷的氣氛繼續持續,直到站在最前麵的左丞相楊沫往中間一規,顫聲開口:

“啟稟皇上,微臣覺得,韓王做出此等大不敬之事,理應處斬以示懲戒;然而,韓王畢竟是我們天宇國的王爺,這曆朝曆代都沒有處斬王爺的先例,而且韓王鎮守韓城之事,頗有功績,臣等懇請皇上法外開恩,赦免韓王的死罪,責令其戴罪立功!”

這楊沫本是當朝太傅,衛靖桓一即位,便兼任左丞相一職,權力巨大,可謂是當朝第一人。以楊家和衛靖桓的關係,這個楊沫肯定是效忠衛靖桓的。此時他開口,多半是受了衛靖桓的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