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樂雅的臉上白一陣黑一陣,他的眼神開始閃爍,僅有幾根毛的頭上滲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
“煉樂雅,你不是要證據嗎?這就是證據。你的所作所為為人不齒,令人發指,你配得上‘人民教師’的稱號嗎?你還沒有到退休的年齡,學校就讓你提前退休了,你能不能告訴我們具體的原因呢?”
煉樂雅從褲子口袋裏麵掏出一個手絹,在額頭上擦了幾下,如果再不擦的話,豆大的汗珠就要滾下來了。
“你怎麼不說話了?開口說話啊!”
煉樂雅隻顧擦汗,他同時解開了西服的扣子,鬆開了領帶。
到現在,同誌們才開始關注煉樂雅的穿著,敢情煉樂雅的行頭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呢?商品經過包裝,可以有點賣相,人經過包裝,也還是能糊弄住一些人的。
變化最大的是煉樂雅的五官,原先,他的眼睛除了圓睜就是眯成一條線,現在增加了探照燈的功能——頻繁閃爍;原先還算端正的臉,現在嚴重變形,下巴向左歪斜,本來應該是直線的中軸線現在變成了一條弧線。
趙子蒙大手一揮,項代沫和蕭路含站起身,走到煉樂雅的跟前,項代沫的手上拿著一副手銬。
根本就不需要兩個人,項代沫一個人就將手銬銬在了煉樂雅的手腕上。
此時的煉樂雅麵如土灰,呆如木雞。
“煉樂雅,你也該開口說話了。”
“我坦白——我交代——我——我豬狗不如——我是一個畜生。”
“這副手銬早就該戴在你的手上了,你在學校教書的時候,就將罪惡的爪子伸向了那些年幼無知的學生,如果不是那些學生的父母怕影響孩子的名聲,你早就該被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了。”
“我有罪——我該死。”
“煉樂雅,你是怎麼一步一步地,將魔爪伸向養女煉洛丹的?”
“這——”煉樂雅一時語塞。
“難於啟齒,是不是?那就讓我們來替你說吧!煉洛丹從小失去父親,幼小的心靈需要父愛,在這時候,你適時出現,你給了她父愛,但你給予她的是包藏禍心的父愛。”
“年幼的煉洛丹被你蒙蔽了雙眼,她無法識破你的真麵目——連她的母親都沒有識破你的真麵目,她對你沒有絲毫的戒心,這張兩照片就能說明這一點。”
趙子蒙從幾張照片中抽出兩張,一一拿給煉樂雅看。這兩張照片,一張是煉樂雅攙著幼小的煉洛丹走在林蔭道上,背景是一個公園;第二張是一張全家福,年幼的煉洛丹坐在養父煉樂雅的大腿上,“煉樂雅,我說的對不對?”
“趙隊長說的很對——是這麼回事——是這麼回事。”
“煉洛丹從小生性膽小懦弱,善良溫柔,在她對男女之事懵懂無知,一片混沌的時候,你玷汙了她,等她意識到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以後,為時已晚。”
“當然,因為年紀太小,她還不可能意識到這將給她的一生造成非常嚴重的——不可逆轉的影響。等她意識到了這一點,已經太遲了。”
“我有罪——我該死。”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手伸向煉洛丹陽的呢?”
“是——”煉樂雅一時語塞。
“講!”趙子蒙怒不可遏。
“是——是洛丹十二歲的時候。”
“是不是這時候?”趙子蒙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照片——是那張煉洛丹十二歲時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