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雲,誡誠是什麼人,你比我更清楚了,沒來由,沒有根據的話千萬不要說。更何況誡誠已經作古。至於法正,誰規定寺中僧院不能下山,佛祖仁慈,來去自由,誰也不能說什麼。”修能禪師顫巍巍地抬起頭,有氣無力道。
“貧僧看不得住持蒙受這等不白之冤。誡誠作古,法正不是還活著嗎?住持什麼都好,就是佛心太重,殊不知人有善惡。”空雲禪師辯駁道。
修能住持明白空雲的好意,他安撫空雲道:“空雲,趙隊長他們隻是在調查,有疑點自然要問個明白。”
他隨即轉向趙子蒙,堅決道:“趙隊長,你們既然能找到柳阿寶的屍骸,就一定能找到凶手。關於這兩顆水晶佛珠,老朽確實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老朽進寺之時就將榮辱生死置之度外,無論你們怎麼發落老朽,老朽絕無二話。”
“住持,你這……”空雲見修能住持態度決絕,一時語塞。
語塞的還有趙子蒙和各位隊友,他們也被修能住持的態度所鎮住。
這時,趙子蒙的小福機突然響了。
趙子蒙從包裏麵拿出小福機,望了一眼修能住持和空雲禪師,然後走出禪房。
“我是趙子蒙,請問您是哪一位?”趙子蒙小聲道。
“趙隊長,我是江子海啊!”
“江師傅,您好啊!”趙子蒙有些欣喜:江子海主動打電話來,一定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次的廣蒲秀田之行,時間太過倉促,趙子蒙沒有來得及和江子海、曹拴柱、徐銅鎖和何大牛幾位師傅做充分的交流。
“趙隊長,你們離開後,我和何大牛想起來一件事情,思量再三,覺得應該打電話跟您說一下。”
“非常感謝江師傅,你我素未平生,江師傅能把我們的事情放在心上,非常感謝。江師傅是在什麼地方給我打的電話?”
望河寺應該是沒有電話的,江子海也不大可能有電話。
“我是在秀田縣城打的電話。”電話那頭背景聲音有些噪雜。
“秀田縣城離望河寺有不短的路,辛苦江師傅了。”
趙子蒙這次到望河寺,汽車曾經過秀田縣城,從秀田縣城到望河寺,汽車足足行駛了四十分鍾。
“不辛苦,案子是大事,再遠的路,我都要走。”
“江師傅,您和何師傅想起什麼事情來了?”
“趙隊長,您曾經跟我說過,冷月寺,曾經有蒙麵黑衣人在半夜出現。”
“對,我們是這麼說過,他們應該是在找什麼東西。”
“這些人是不是會武功?”
“是,據說身手是了得,有點邪乎。”
“那趙隊長在冷月寺有沒有找到會武功的僧人呢?”
“沒有,我們問過好幾個老禪師,他們都說不知道誰會武功,也不曾見誰練過武功。”
“我說一個人,但是,我隻是就事論事,這人不一定是蒙麵黑衣人。”
“江師傅,您請說。”趙子蒙朝院子裏麵走了幾步,同時說話的聲音壓得更低了。
在禪院的東邊,有十幾棵銀杏樹。趙子蒙走到一棵銀杏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