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還有事,先走了。”紀沫踉嗆著步伐,向外走去,她有點接受不了,身後的蓮姬深深地看著她。
打開門,景琉連忙接住快要摔倒的紀沫,焦急地問,“你還好嗎?”心裏都是後悔與自責,都怪他,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
“帶我走,帶我走。”紀沫抽噎著,滿是無助地說。十八年來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紀沫無助地抓住她最後的依靠,腦子裏隻有那一句話,他們全都是他們偉大愛情的犧牲品,犧牲品啊,是多麼符合的一個詞,又是多麼殘酷的一個詞。
她的手裏還是緊緊得抓著一張紙,不願放棄。“我當時不甘心,就找到了他們,他們住在一個花房,雖然不大,但是很精致,憑著他們的實力,日子也不難過,周圍的鄰居也很熱心。”想起當時說著這些的紀蓮,表情微諷,帶著複雜,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述說。
這張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真的或是假的,紀沫沒法判定,隻能去用自己的眼睛證實這一切。
××市,他們竟然活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多麼聰明啊。“景琉,我累了,想回去了。”紀沫的聲音帶著疲憊,沉重得仿佛能把她自己壓垮。
景琉扶著紀沫,認識她這麼多年,從沒見過她這麼頹敗的樣子。這次,他錯了,他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些,即使她會因此恨他一輩子,但是這個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景琉長歎了一聲氣,抱起紀沫,向外麵走去,他要帶她離開這裏。
是一個簡潔明了而處處透露著低調豪華的房間,沒有一點溫馨的味道,幾乎全是黑白這種冷色調,卻該死的正好契合紀沫的心情,於是紀沫一個人坐在地上,蜷縮著,似乎是要保護自己。景琉把她帶到這裏後就離開了,他說要給她買點吃的,他不會做飯,阿姨又剛好請假回家了。
隻剩下她一個人,終於,紀沫還是忍耐不住,攤開手上那張已經揉皺了的紙,她想去見見那個生下她卻棄她於不顧的人,即使她不記得她這個女兒,她也要去。
紀蓮描述的果然不錯,精致的小花房,門口掛著幾株牽牛花,走近後,小路兩旁是一片小小的花海,一看就是被主人照顧的很好,主人很用心。紀沫有些落寞,她過得一定很幸福,畢竟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所有。
“有人嗎?”紀沫叫著,即使沒有希望,她也要看看,她現在怎麼樣,那個曾經給她溫暖懷抱的人,現在過得怎麼樣。可是沒有人回答,很是寂靜。
紀沫沒有放棄,她走了進去,她看到一個家庭主婦在操持著家務,受到時間的優待,年輕時的模樣基本還看得出來,即使年代久遠,可是,紀沫的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思念已久的母親,她過得很好,珠圓玉潤,麵色紅潤,眼裏還帶著幸福的色彩,直投入紀沫的眼中,讓她覺得,她就是多餘的,多餘的。
紀沫走到她的麵前,她的表情變得訝異,紀沫有一些激動,她認出自己了嗎?紀韻帶著淺淺的微笑,問,“你好,你是?”原來她隻是驚訝她這個陌生人怎麼會來這裏,紀沫大笑起來,邊笑邊後退,眼角的濕潤清晰可見,“我是誰,我是誰?哈,我是誰啊?紀韻,你怎麼能問我是誰?”
紀韻有些驚訝,心中頓頓地疼,想要拉住紀沫,紀沫卻已經向外麵跑去了,突然一個陽光的女孩子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和紀沫撞到了一起,兩個人同時摔在了地上,那個陽光的女孩子撫著額頭,說,“好痛啊。”紀韻連忙上前,扶起她,輕柔吹了下她的額頭,著急地問,“怎麼了,還痛不痛。”
紀沫眼睜睜地看著,再也控製不了,跑走了,她的眼裏竟然連她的影子都沒有,那個女孩兒,也是她的女兒吧,紀沫想。
紀沫無助地抓住她最後的依靠,腦子裏隻有那一句話,他們全都是他們偉大愛情的犧牲品,犧牲品啊,是多麼符合的一個詞,又是多麼殘酷的一個詞。
她的手裏還是緊緊得抓著一張紙,不願放棄。“我當時不甘心,就找到了他們,他們住在一個花房,雖然不大,但是很精致,憑著他們的實力,日子也不難過,周圍的鄰居也很熱心。”想起當時說著這些的紀蓮,表情微諷,帶著複雜,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