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羽拾秋卻是忽的眼前一亮,一臉沉冤得雪的模樣。
“是麼!是麼!我的天,你終於懂得我的感受了嗎!?答應我,以後,請溫柔些寵愛著我好嗎!?”
“做夢!!”
聽見他的話,陳一諾又是沒忍住的衝著他一記白眼,然後轉過身去,蒙上了被褥。
“好啦,總之…就是很謝謝你了,我會記下的。”
“記下做什麼?你要以身相許報答我麼!?好呀好呀!我可以的!”
“羽拾秋!!!我打死你!!”
原本還想著心平氣和的說些肺腑之言,這貨,就是有能力把她氣到垂死驚坐起的那種程度!哎,也是無法。
羽拾秋急忙竄出了寢室,生怕被“詐屍”的陳一諾給摁在地上打死!他踱步走到客廳主位後麵放著的軟榻邊,輕歎一口氣卸了力,渾身癱軟的躺了下去。
屋外的雪,依舊自顧自的飄著,屋內的人,卻是各懷心事的寐著。
十日後,是非殿外。
廣場上臨時搭建的較武台,四大仙宗參加文武交流大會的人,分列站立。較武台的四周立著四根粗壯的旗杆,淺藍底色,卷雲圖案的是雲頂仙宗,紫色打底,八寶葫蘆圖案的是留翁仙宗,黃色打底,金色玄武圖案的是曆天仙宗,朱紅色打底,楓葉圖案的是不憶仙宗。
各宗仙尊,除了不憶仙宗的不知先生沒有來,留翁仙宗的蚩柔和曆天仙宗的寒江子,均有出席。
是非殿門口,整齊擺放著桌椅,正中間的主位上,南宮言一件正色的坐在那兒,右手邊坐著一臉花癡樣朝著他放電的蚩柔,左手邊,坐著年紀看起來稍長些的寒江子。
此人,看起來三十七八歲左右的年紀,相貌堂堂,英俊瀟灑,早年間,定也是個俊俏公子哥兒的類型。
他此刻,卻是目光灼灼的盯著較武台上的自家弟子們,一臉嚴肅。
這人,極好麵子。平日裏,對宗內的弟子管教也是出了名的嚴厲,曆天仙宗還有不少女修,而留翁仙宗,女修居多,但也有男修。不憶仙宗,亦是男女參半。
各宗並不反對男女婚戀嫁娶,隻要不會惹出是非,給宗內蒙羞添亂,大部分,都是會得到全宗上下祝福的。
但,說來也怪,極少有人會在宗內談情說愛,許是,人人都知曉,修行的成敗,高過男情女愛。
較武台上,有自願出來做第一個擂主的人站了出來,揚言接受任何仙宗的人上來挑戰。此人身著曆天仙宗的服飾,再看寒江子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滿意之色。
上來應戰的,是身著朱紅色服飾領口和袖口,都繡有棕色楓葉紋樣的不憶仙宗旗下弟子。兩人互相抬手行了個禮,隨即擺好架勢,這就打將起來。
台上激戰正酣,台下圍觀的人,也是情緒高漲的時不時拍手稱好,為自己支持的一方加油助威。
曆天仙宗的弟子,身手著實有些厲害,接連上去了十幾個其他仙宗的男女弟子前去挑戰,結果全都無一例外的敗下陣來,寒江子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一抹欣慰與驕傲的神色。有些頗有炫耀嫌疑的衝著旁邊的南宮言和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