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竟赫然寫著,“南宮言”“陳一諾”六個字…
像是被人封住了穴道般,陳一諾一直維持著拿著宣紙的姿勢,許久不曾動彈。
良久,她才歎出一口氣,有些顫抖的伸出雙手,將掉落在一旁的宣紙,撿拾了起來,重新拿在了手上。嘴裏,低低的呢喃著。
“陳一諾…南宮言……陳一諾……南宮言……陳諾……南言……承諾…難…言…”
一行清淚,順著陳一諾素淨的小臉,落了下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隻是心間突的升起了一陣心塞鼻酸之意,這種異樣的情緒,是從前的二十年,她從未體會過的。
陳一諾有些慌亂的將手上的宣紙,迅速揉成了一個紙團兒,朝著角落裏的廢紙簍,就扔了過去。那紙團兒,順著紙簍的邊沿兒,骨碌碌的打了一個轉,然後,“嚓”的一聲,落在了紙簍裏。此後,室內便平靜無瀾。好似,方才那張紙,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雙眼,陳一諾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提起筆,似是要抹去方才的陰影般,開始寫起了別的字,寫了一會兒後,陳一諾停了筆。看著紙上的字,然後心煩的站起了身,赤著腳,轉身走進了後院兒的雪地裏,仰麵就地躺下,任由那落得正歡的白雪,覆蓋在自己身上。
廳內,主位的幾案上。陳一諾剛寫好的字,依舊擺在那裏,上麵…字跡有些淩亂的寫著…“陳一諾…南宮言…諾言……”
一陣涼風拂過,吹起了案頭上的宣紙…
幾個起落間,案頭上的宣紙,飄飄揚揚的飛到了廢紙簍那兒,連著被陳一諾揉成一團扔進了廢紙簍裏的那一張,悄然消失在了房間裏…
翌日
陳一諾頭痛欲裂的從雪堆裏爬了起來,身上的衣衫,早已被雪水浸透,抬手摸了摸額頭,有些燙手…好嘛,作嘛!這下舒服了,染上風寒了。
吸了吸已經塞住的鼻子,陳一諾從雪堆裏艱難的爬了起來,跪坐在了地上,揉了揉酸痛的身體,帶著濃重的鼻音,自顧自的道。
“嘶…哎……陳一諾!你到底在幹嘛!沒事兒作什麼妖啊!?現在什麼境地,你自己心裏沒點兒數!?還有心思去惦記著你不該惦記的人!?尋思什麼呢一天天的!”
將自己訓斥了無數遍後,陳一諾終於艱難的站起了身,挪步似烏龜走路般,踱回了寢室內,她還沒有學會南宮言的清潔術和那招瞬間更衣術,所以,她隻得老老實實的換下濕衣服,擦幹了頭發,洗漱完畢後,一頭栽倒在了床榻上。
蒙著被褥,便昏睡了過去。
直到一個敲門聲,將她驚醒,陳一諾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隻見外麵還算有點光亮,應該,還是白天吧。
睡了一覺後,她感覺已經好多了,摸著額頭還有些發燙。敲門聲依舊不依不饒的持續著,這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執著!
陳一諾有些煩悶的爬了起來,披頭散發的赤著腳,有些頭重腳輕的走到了門邊,“吱呀”一聲,將門打開了。
“誰呀!?”
陳一諾啞著嗓子,半抬眼眸一瞧,眼前的人,瞬間讓她的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門外,站著一個身高與自己相當,年紀看起來在二十五六歲左右,但是長相卻極其美顏絕倫的女子,她的身材玲瓏有致,尤其是那一頭顯眼的紫發和一雙同色係紫眸,眼波流轉媚態叢生,讓陳一諾一個女人都不由得長大了嘴巴,看傻了眼。
可是門外的女子,在看到陳一諾後,卻是一臉見鬼的不悅表情,瞪著那雙紫眸,有些慍怒的朝著陳一諾問到。
“你是何人!?”
“安!?我……”
還不等陳一諾說完,那女子便一把將陳一諾從門邊推開,喧賓奪主不請自入的抬腳走了進來。
原本就頭重腳輕的陳一諾,被她一把推倒,跌坐在了地上。
安!?這又是什麼情況!?
一臉懵神的陳一諾,呆愣的坐在地上,看著那個美豔女子,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徑直的走到了客廳裏的主位上坐下。
主位……陳一諾想起了昨晚自己寫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字,立刻慌亂的爬了起來,三步並兩步的奔到了主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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