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拾秋看也不看一眼,一個閃身避開赤炎劍後,往前一個淩空飛躍,就出了一眾魑魅的包圍圈。
提著離怨就直殺進了閻王殿,這兩人,一個閻王,幹著吃人魂魄的勾當,一個河神,卻操持著渡人往生的差事。
這也不知,到底是誰選錯了頭銜,入錯了行。
南宮言緊隨其後的進了閻王殿,兩人正趕上氣衝衝跑出來的兕重樓。
一看見這兩個堪比瘟神的家夥,兕重樓就感覺頭大!這要是擱在以前他的頂峰時期,就憑這兩個無知小兒,哪裏是他的對手。
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現如今,要是真的硬剛,他著實是半分好處也討不到,不如忍了一時,待問清楚兩人的來意,再說!
“你們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羽拾秋與南宮言兩人互看一眼,羽拾秋率先開口道。
“你可是把諾諾給擄走了!?”
兕重樓聞言,驚的立刻瞪大了雙眼。
“你們把她給弄丟了!?哎呀呀,既然你們連個人都看不住,那你們將人直接交給我嘛!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
“這麼說...諾諾是不在你這兒咯!”
“自然是不在呀,要是那丫頭在我這兒,我還能容你們欺到老子臉上來!”
南宮言上前一步道。
“你不要妄想耍什麼花招,傷了陳一諾的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在打什麼歪主意,你這閻王殿,就是你的死人塚!”
兕重樓氣的差點沒一口氣抽過去,奈何,自己舊傷未愈,好不容易擄來的一些渣渣仙童級別的初階修仙人,偶有一兩個仙使級別的人,但那點魂力根本就不夠他用的。算了,今日先忍一口氣,上次就是因為一時衝動。害得自己丟了百鬼夜行,還受了嚴重的內傷。
思及此,兕重樓隻好一甩袖袍,轉身不再理會兩人,變相的下了逐客令。
毫無所獲的兩人,出了閻王殿,行至了當年女帝跳下去的岩漿湖邊,這裏氣浪翻滾,雖已是初冬的時節,這裏卻依舊熱得讓人汗流浹背。
岩漿湖的中心,一顆閃耀著七色光芒的心髒,靜靜的淩空懸在岩漿湖上。兩人不發一語的看著這顆七竅玲瓏心,一時無話。
南宮言少見的眉頭緊鎖著,看了一眼旁邊的羽拾秋。
“你不是自詡很了解她麼?那你說,她到底去哪兒了?”
羽拾秋一言不發的沉默了良久,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頭有些激動的看著南宮言。
“她會不會是回承前村去了!?”
“承前村!?”
“對!她在那裏會不會還有什麼朋友在!?”
“那,便去走一遭吧!”
話音剛落,兩人便瞬間消失在了岩漿湖邊。
湖邊的一塊大石頭後麵,看著兩人已經走了的馬麵,快速的跑回了閻王殿所在的岩漿湖隔壁的那座山頭。氣喘籲籲的奔至生死殿裏,朝著又抓著一個人在吸魂魄的兕重樓彙報道。
“主...主公!羽拾秋和南宮言已經走了,聽那口氣,好像是去承前村了!”
主位上的兕重樓聞言,吸食魂魄的動作頓了頓。卻並不看向馬麵,而是轉頭看向了血池道。
“承前村!?你可有什麼看法!?”
底下跪著的馬麵見主公又在望著那血池自顧自的講話,心下明白,主公這是又要跟那神秘公子商量事情了,於是悄聲退出了生死殿,並掩上了殿門。
待馬麵走遠後,生死殿內的血池裏,“嘩啦”一聲站起一個人來。血池四四方方,往下延伸了不知幾多深。池邊築有幾級台階,此人渾身是血的如履平地般自血池裏慢慢的行至台階旁。
此刻掛在他身上的血已經全數落回了池子裏,顯露出一張眉眼妖嬈,嘴唇殷紅,皮膚白皙如紙,年歲在二十左右,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惑人氣質的少年公子。一襲紅衣,襯得原本就陰柔俊美的臉,越發的妖孽。
隻見這紅衣公子,緩步走下了血池邊的台階,右手一伸,一把殷紅如血的折扇,“唰”的一下打開,紅衣公子用他那纖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握著折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這已是初冬的天,此舉,看起來甚是格格不入。細看這殷紅色折扇的材質,隻見那扇骨,一根根是由不滿兩歲的孩童身上的第五節肋骨做成,那扇麵上,紋路清晰,連毛孔都清晰可見,是由容貌上等,且是處子之身的女子後背上的人皮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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