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珀,也服了這種藥?
她已經發作兩次,這次才第二次就如此痛苦,那以後......
月夜不敢繼續想下去,他望著昏迷不醒的冰珀,微微皺眉:“沒有解藥嗎?”
“我說過你就是解藥。隻要你遠離姐姐,或者在她發現自己愛上你之前斷了她心裏萌生出的感情,她就不會這樣痛苦。”
遠離她。
多麼簡單,卻又難以接受的要求。
“你以為我是騙你的,以為‘絕情’真的隻是一味尋常的毒藥嗎?以後,姐姐隻會發作的越來越頻繁,也會越來越痛苦。如果你為她好的話......還是果斷些遠離她吧!”
朱雀說著,別過臉去,不願意看冰珀蒼白的臉,也不願意看月夜掙紮的眼神。
他知道,這樣做很不道德,可冰珀最終還是淪陷了。他不敢想象再繼續下去,冰珀的後果會有多慘!
月夜蠕動著嘴唇,正要說什麼的時候,門被推開了,端陽和太醫相繼而來。
端陽看了眼已經疼的昏厥了的冰珀,心裏隱隱有些難受。
太醫行禮之後,拿出金針在冰珀頭上,手腕上各紮了一針。又開始替冰珀把脈,冰珀身上的疼痛終於得到了緩和,臉色也漸漸恢複了血色。
月夜見冰珀漸漸恢複過來,知道這並不是太醫的功勞,是朱雀的藥起作用了。:“端陽,走吧,我們去書房。”
“可冰......”意識到有外人在,他才改口:“王妃還沒醒來呢。”
從一進門,他就感覺到屋子裏的氛圍有些怪異,這會兒月夜忽然要離去,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
“走吧,冰珀這裏有太醫,沒問題的。”月夜淡淡的說,轉身走出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交代玉兒幾句。
端陽追上月夜,回頭望了望漸漸遠去的東院:“你怎麼了,怪怪的今天。”
“如果,你愛上了一個女子,但是你的愛對她而言卻是致命毒藥,你會如何?”
“幹嘛?忽然討論這樣沉重的話題。”端陽幹笑兩聲。
“我在問你。”月夜一本正經的盯著端陽,他現在心亂如麻。
端陽收住笑,他重複了一遍月夜的問題,思索片刻,回答道:“愛本來就是一件相互理解,包容的事,如果真有你說的那種情況,我可能會為她的安危而考慮。”
“這樣啊。”月夜慘笑:“是我,親手把她推向了死亡......我要她活下去!如果這個世界沒有了她,我活著又是為了什麼呢?我......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人罷了......”
“月夜,你在胡說什麼啊!”端陽茫然的望著喃喃自語的月夜,有些無奈,冰珀不過是昏迷了而已,又沒什麼大問題,他發什麼神經啊!
月夜笑笑:“走吧,去醉仙樓。”
“冰珀生病了你去醉仙樓?”
“不是有太醫嗎,走吧。”
端陽愣在原地,月夜今天這是怎麼了,一會兒多愁善感,一會兒又沒心沒肺,受什麼刺激了?
冰珀是在皇宮,回來的時候卻生病了,難道這又和齊貴妃有關?
等到端陽拉回了思緒,月夜卻早已經走遠了,他隻能奔跑著去追月夜。
冰珀疼的昏迷了過去,她跌入了夢境當中,眼前出現的都是她在21世紀的那些事情,她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已經回去,回到了那個屬於她的時代裏。
頭頂傳來一絲絲疼痛,她腦袋一黑,又昏迷了過去,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一間黑暗的屋子裏。
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冰珀踉蹌起身,也許是她的聲響驚醒了黑屋子裏原本存在的東西,或者是這間屋子真正意義上的主人。
漆黑的屋子裏忽然亮起很多陰森森的綠光,如同恐怖電影裏的鬼火一般,冰珀緩緩後退,她兩手空空,並沒有任何可以自衛的武器。
“有人嗎?”隔著漆黑的屋子,她大聲呼喊。
沒人回答她,隻有不斷來回重複的回音,更是這些回音,使得那些綠光也開始躁動起來,一點點,緩緩朝著冰珀飄了過來。
冰珀隻能不斷的後退,直到身體觸碰到牆壁,再也沒有地方可以逃。
那些綠幽幽的光亮也停住了,冰珀一刻也不敢放鬆,目不轉睛盯著那些四處遊蕩的綠光。
不知過了多久,對冰珀而言,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雙方的耐心也早已經消磨掉了,那些綠光不斷轉換姿勢,隊形,開始進攻冰珀。
沒有光線,沒有武器,冰珀隻能徒手攻打著這些不知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