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姐姐,您就別擔心我的事了。”朱雀扯出一個笑容。
冰珀無奈的看了看他,又扭頭看了看桌上的舊賬本。
朱雀待了一會兒就被冰珀趕了回去,他身上還有傷,不能讓他一直陪著。
隻是方才忘記問,朱雀到底犯了什麼錯,無極要這樣處罰他!如此不盡人意的統治,竟然也沒人反抗!冰珀也真是的,怎麼能再這樣的組織裏生活呢?如果沒有閻王閣,她也就不用受罪!轉念又一想,要是沒有閻王閣的話,說不定冰珀早就被冰玉母女給弄死了吧!
冰珀想起丞相壽辰那段日子,吳氏耀武揚威的樣子,心中滿是鄙夷與憤怒。她微歎一聲,合上手中的賬本,門口卻傳來一聲輕笑:“王妃千金之軀,該不是這幾日一直待在賬房吧?”
“明知故問”冰珀抬頭,悶悶的說道。“你來幹嘛?”
“我啊?”端陽頓了頓“我來看看王妃進展如何了。”
“我隻有兩隻手,衛王府的賬本多的跟地上的螞蟻一般,我已經很盡力了。”冰珀無奈至極。
端陽給冰珀的印象一直都不差,所以冰珀也願意回答端陽的問題。若是換做陰晴不定的月夜來,冰珀定是愛答不理的。
不能說她歧視月夜,隻不過有了白天那件事,冰珀真的沒臉再見月夜。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冰珀總覺得端陽溫柔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有一分探究,有一分憐憫。就像,現在……
“端陽,你究竟為什麼老是看著我?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冰珀放下手中的筆,疑惑的摸著自己的臉頰。端陽見狀,忍不住“噗嗤”一笑:“衛王妃,你真可愛。怪不得月夜會這樣喜歡你。”
“他喜歡我?你算了吧!”冰珀搖頭,對端陽的話並不上心,她盯著端陽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問:“還有,你和月夜,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喜歡他?”
冰珀望著端陽精致的臉龐,終於問出了心中隱藏已久的疑惑。端陽一 愣,然後突然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他笑的是那麼厲害,眼角都有眼淚流出。冰珀被他笑的心中發毛,不滿的輕聲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麼好笑的啊?”
“那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呢?”端陽輕笑。
“我怎麼知道你們什麼關係!整個國都,隻有你敢直呼他的名字,你們又常常出雙入對,難免會讓人亂想。”
“你不也叫的他的名字嗎?”
“呐!我不尊敬他是因為我討厭他,但你喊他的名字隻是因為你們很親密。端陽,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難道你……是……男寵?”
冰珀說著,腦海中浮現出端陽依偎在月夜胸口撒嬌的樣子,渾身打了一個冷戰,臉上的表情也在瞬間風雲變幻。端陽滿腦黑線的望著她,知道她開始瞎想,輕敲她的額頭:“不要亂想!我和月夜都是堂堂男兒,喜歡的也自然是女子。”
“是不是真的啊?”思思還是一臉不可置信。
“算了,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命,是月夜給的。從我五歲起,就是月夜的玩伴,我本是罪臣之子,是月夜救了我。所以,他吩咐的事情我會無條件聽從。我也曾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冰珀,你的出現改變了一切。好好的對月夜,不要讓他難過。因為,月夜其實比誰都渴望愛,比誰都脆弱。”
“端陽,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我永遠不可能對他好,永遠不可能愛上他。”冰珀堅定的說。
“為什麼?他對你不好嗎?”端陽很不解。
“我們之間,隻有交易。”
“冰珀。”端陽斷然的搖頭:“沒有你,閻王閣也不是月夜的對手,他和你達成協議,可能隻是換種方式改善你們之間的關係。”
“難道這樣就非得讓我也其他女子一般死心塌地的愛著他嗎?不可能!”冰珀又惱又急。
“冰珀。”端陽停住了,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說。
“端陽,月夜的野心並非隻是王爺!若我會盡力幫他找到買凶殺他的人,然後盡快離開他。我要的,他永遠給不起。”
“你要的是什麼呢?”端陽好奇的問道。
“我想要一對一的,生死與共的愛情。我的夫君,隻能愛我一個,隻能由我一個妻子。無論是貧窮、疾苦、富貴,我們都緊握著手,永不分離。”冰珀沒想過在這世界來一場轟轟烈烈,不離不棄的愛情,她隻能把自己以前學生時代幻的愛情觀告訴端陽。
“真的……會有這樣的愛情嗎?”
“當然有。我相信,我總會找到那個人的。”冰珀故作堅定的說道。
“三千弱水,隻取一瓢飲……原來,冰珀要的是這個。她說的對,我無法給的起,我也不會給她。因為——我的肩上扛著母妃的仇,還有我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