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冰珀及時拉住了她,“算了,玉兒,咱們自己動手打整吧。”
“小姐,你可是衛王妃!”玉兒嚴肅地說。
“那又如何,僅僅隻是王妃。”冰珀聳聳肩,挽起衣袖,“你看看你,最近又吃胖了,趕緊趁這個機會運動運動。”
玉兒笑出了聲,“才不是呢!”
屋子倒是特別容易收拾幹淨,隻是院子裏常年在此的雜草早已經根深蒂固,要費很大的勁才可以拔出來。
朱雀那小子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玉兒早已經累的趴下,隻有冰珀還在繼續進行中!
“小姐,咱們也沒有被子,我去找管家要幾床棉被。”
“去吧。”
已經是初冬,勞作後冰珀的額頭上布滿了細細麻麻的汗珠,她喘了口氣,轉身繼續拔草。
一柱香的時間後,朱雀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還帶來了一個人。
“姐姐!”
冰珀聞聲回頭,略顯驚訝:“師傅,您怎麼來了?”
老伯摸著他那白花花的胡須,一本正經地說:“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我徒兒竟然淪落到拔草的地步。”
“師傅言重了,徒兒這不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嗎?”冰珀笑道。
老伯搖搖頭,從懷裏掏出一瓶藥水,扔給了冰珀:“這是我平時用來處理桃林裏的雜草的藥水,不會汙染土質,你用用看。”
除草劑啊!
真牛掰!這老伯不但能夠務農,醫人,居然還會調製農藥!全能型的人才啊!
冰珀的心裏對老伯隱隱有些崇拜了。
她把藥水灑在雜草根部,沒多長時間,雜草就紛紛倒地,一眨眼的功夫,整個院子寬敞了許多。
“真好用,師傅你這是什麼調製出來的啊?”冰珀裝作不經意間的詢問。
“想要學啊?”
冰珀點頭如搗蒜。
“諾,拿著。”老伯從懷裏掏出一包種子,“把這些都給我種好了,過段日子我來拿幼苗。”
“師傅你是要我種在這裏?”冰珀指了指腳下的土地。
老伯蹲下身,撚起一小點泥,“這裏土質不錯,適合種植。”
“可我在丞相府待不久。”丞相的壽辰一過,她就要回衛王府,最多也就半個月的時間,哪裏能夠等到種子發芽啊!
“這就像是普通的野草,一般人認不出它。”老伯掃視了一圈院子,“不過丫頭,你就住這裏啊?”
冰珀不語。
“真夠黑心的!”老伯說,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丫頭,有人來了,我要離開了!”
冰珀還沒來得及道別,朱雀帶著老伯就翻出了院牆。兩人剛剛離開,院門就被推開了。
同玉兒一起進院子的還有幾個人,一個中年老人,一個老媽子,還有幾個家丁抱著棉被。
“小姐。”玉兒跑到冰珀身邊,“這兩位分別是丞相府的管家,還有您的奶娘。”
“見過小姐。”兩人紛紛下跪行禮。
“哎,不用,不用,”冰珀有些手足無措,將兩人扶起:“兩位都是長輩,不用行此大禮。”
“我來看看小姐這裏缺什麼,待會兒就讓人送過來。”老管家看起來很憨厚老實。
冰珀點頭:“多謝管家了。”
老管家連連點頭,帶了一個家丁走進了屋子裏。
“小姐。”奶娘抓著冰珀的手,兩眼冒著淚花。
“奶娘,闊別許久,您身體如何,可還好?”冰珀有些木訥地問,對於這個奶娘,她真的沒有任何記憶,也從來沒有聽玉兒提起過。
“好,好。”奶娘點頭,撫摸著冰珀的臉龐,兩行清淚劃過臉頰:“倒是小姐,瘦了。”
“沒有,冰珀過的很好,奶娘您別擔心了。”
這是丞相府裏,第一個如此關心她的人。
雖然沒有任何記憶,看著淚流滿麵的奶娘,冰珀還是有些動容。
“奶娘可願意過來陪著冰珀,就像小時候一樣。”
這樣的親情,冰珀有些難以割舍。
她自私了……
從小到大,她不像其他人一樣有父母的疼愛,一直都是爺爺在照顧她,奶娘的出現就像是母親一樣,讓她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
奶娘破涕為笑,“願意,當然願意。”
冰珀也笑了,伸手擦去奶娘臉上的淚痕。
丞相府裏的人也並不全是壞的,管家帶領著家丁搬來了不少的東西,吳氏和丞相忙著關心冰玉,自然也不會想起她這個不受疼愛的女兒。
晚餐她們還是吃的特別的豐盛,冰珀特地讓朱雀出去買了很多的吃食,留下了那些幫著搬運東西的家丁。
吃到一半的時候,衛王府的老管家也來了,他帶著幾個侍衛手裏拿著各種不同的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