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了。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跟她白頭到老,隻要兩個人能夠永遠思念著對方,那對彼此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秋生哽咽著說。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要是這是你的真心話的話,那麼你就不叫秋生了。”
“沒想到你這麼懂我。我是很想跟你一直走下去,但是我也不想讓你左右為難。若是你覺得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就算我把你一直留在我的身邊又有什麼意思呢?”
這些話像一股暖流一樣,緩緩地流到了月靈的心裏,驅散了她內心的冰冷,也驅散了她內心的孤寂,她突然覺得秋生好偉大,偉大到她都要崇拜他了。
過了一會,她便從秋生的懷裏掙脫出來了,又用手輕輕地揩了揩秋生眼裏的淚水,然後淡淡地說道:“男人的眼淚是為對自己最重要的人而流的,你不要為我流眼淚,因為我隻是你的過去。”
就在這時,一陣風吹了進來。秋生忽地感到冷颼颼的,便又將月靈摟在了懷裏,而且還用手不停地撫摸著月靈的懷抱,他還喃喃地說:“老實說,我真舍不得你走。要是你是一個跟我們家沒有任何瓜葛的女孩子,那該有多好啊,那我們就可以一直走下去了。”
月靈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想著從前做過的一個夢。月亮高高地掛在天上,月光也灑在了地上,秋生將月靈緊緊地摟在懷裏,哼著一個讓人很陶醉的歌謠。月靈便深深地陶醉在了歌謠裏,然後癡癡地說:“我一直都很喜歡聽歌謠,總感覺歌謠是一種很美妙的東西,總能將人從痛苦的現實帶到夢幻的天堂。”
夢想總是太美好,現實總是太天真。雖然她仍依偎在秋生的懷裏,但是卻找不到絲毫的溫暖。也許一個人離開另一個人後,心也跟著冷了。
過了一會,月靈便抬起了頭,又用眼睜睜地看著秋生,然後笑著說:“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到玲子那裏去了。要是我去晚了,玲子該怪我了。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再來看你吧。”
“還是多留一會吧,也許以後我們都沒機會再見了。我的心裏總有一種很莫名的感覺,我總覺得我深愛的人都會以我所想不到的方式離開我。”秋生哽咽道。
那一刻,月靈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了,她用手撫摸了一下秋生的臉龐,又用手撫摸了一下秋生的頭發,然後微笑著說:“人的緣分都寫在三生石上,開始和結局也早已定好了。就算我們改變得了過程,也改變不了預定的開始和結局。”
“這些都是騙人的鬼話。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緣分,隻要我們自己努力,我們就能走到一起。”
“秋生,要我跟你說多少遍,你才能理解我的意思呢?我們之間早就沒緣分了。”
秋生的心裏一下子就涼了。他一直以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愛去彌補父親對月靈家的傷害,但是他卻錯了。原來月靈並不想得到他的愛,原來月靈並不想跟他一直走下去。
“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樣。我對你的愛遠沒有我爸爸對你家的傷害大。要是你覺得離開我是最好的解脫,那你就離開我吧。”秋生淡淡地說。
月靈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滴滴眼淚打在了她的手上,也打在了她的心裏。她一下子撲進了秋生的懷裏,然後哽咽著說:“我說的話太重了,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若是你也處在我所處的位置上,你也會這樣的。你條件這麼好,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子,你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但我仍希望能跟你一起到白頭,因為你對於我來說很特別,也很獨特。”
“可我們沒有機會了,我爸爸被人保釋出來了,我就要嫁給那個人了,而且我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了。”
這樣的話像針一樣地刺痛了秋生的心。他從來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深愛的人也會跟別人結婚,而且還是因為那個人救了他的爸爸。
“如果當初,我的爸爸能夠再開明一些。”秋生忍不住地想,“那麼我也就能跟月靈一起到老了,那麼我也不用眼睜睜地看著月靈嫁給別人了。”
“月靈,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呢?你怎麼可以嫁給一個救了你爸爸的人呢?”秋生哽咽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我爸爸去保釋你爸爸啊。”
“還是算了吧,你幫了我那麼多忙,我可不想讓你的爸爸再去遭一回罪。我們之間的緣分也到此結束了,我真心地希望你能比我幸福。”月靈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