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口喝完剩下的粥,站起來走到水缸邊洗碗。
喬芳試圖再來兩句,應綰綰一直不上道,她隻能作罷。
臨出門前,應綰綰給蕭南風留了張字條報備去處,用茶杯壓在飯桌上。
喬芳見狀,不放過任何挑撥的機會,“蕭營長管的還真寬,你去哪兒,都得給他說一聲呐。”
應綰綰驚訝,“你出門不跟你老公說一聲?不怕他擔心你?”
喬芳嗤了一聲,“有啥好擔心的?這麼大個人還能丟了不成,你們家蕭營長這個態度,就是想管著你啊,你看我,去哪裏都不用給男人交待。”
應綰綰笑了笑,反問,“喬大嫂啊,一個男人連問你去哪都不想問,試問他還在乎你嗎?”
喬芳:“……”
軍區遠離鬧市,交通不便。
而且這個年代的公交車站點也不多,應綰綰和喬芳同李嫂回合後到大院門口等給養車。
一路上,李桂花都在拍應綰綰的馬屁,不是誇她長得俊,就是說她紅毛衣顯臉白嫩。
喬芳則是撇嘴不屑,看了下應綰綰豎到頭頂的丸子頭,跟個道姑似的,哪裏好看了?
半刻鍾左右,車子來了。
這個年代的車頭形狀怪異,和幾十年後的車頭造型差別巨大,唯一不變的是車頂篷布上的顏色。
去縣城的家屬不少,車子剛停在腳邊,一群人便一窩蜂往前擠。
喬芳和李桂花也不例外。
應綰綰怕被人踩到,立馬後退兩步,與她們保持距離。
等她們都上去了,應綰綰才開始扒著車尾的護欄,抬腳去踩腳踏往上爬。
喬芳坐的位置靠近車頭,她伸著脖子,“蕭營長家的,你咋是最後一個上來啊,你看,都沒什麼好位置了。”
應綰綰笑笑,“坐在後麵也是一樣。”可以欣賞四十年前的風景。
這個想法隻維持了一分鍾,應綰綰就受不了了。
路況太差,一抖一抖的快把她早飯給顛出來了。
好在車子沒走遠,回去還來得及,她趕緊讓駕駛車輛的小戰士停下車子,“李嫂,喬大嫂,不好意思,我身子突然不舒服,不能跟你們一起去縣城了。”
才走她就要吐了,等到了那兒她得暈。
喬芳大著嗓門,恨不得一車子人聽見,“蕭營長家的,你怎麼不早說啊,這都出來了,你現在又要回去,不是折騰人戰士嗎?這車子是軍隊補給用的,耽誤不得時間。”
三言兩語挑起車廂內眾人的火氣,她周圍有幾名軍屬跟上附和。
應綰綰惱喬芳刻意針對,很想上去踹對方一腳解氣,顧及原主以往的行為連累蕭南風被人看了很多笑話,她就此想讓人慢慢改變對她的一些看法,為蕭南風挽回一點兒麵子,忍下心裏的浮躁,“喬大嫂這麼說,我可擔待不起,這才剛出軍營沒多久,多走兩步的事情,我原路回去就好了,用不著戰士小哥再折騰一遭。”
喬芳咄咄逼人,“你都說你不舒服了,我們大夥能眼看著你一個人走回去嗎?”
“可不是?不舒服不能早點說?故意折騰大家夥呢。”
李桂花做和事佬,“蕭營長家的臉色是沒有剛上車時候好了,也許真不舒服,大家包容一下啊。”
大家住在一個院裏,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別人也不想鬧的太難看,聽到李桂花這樣說,順著台階下來了。
喬芳斜了眼應綰綰,撇嘴嘀嘀咕咕,“下次不舒服早點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