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綰綰無語了。
此時,駕駛員停穩了車子,她真誠的向大家道了歉,不快不慢的從車子上下來。
駕駛員從窗口伸出頭,確認應綰綰能自己走回去,這才發動車子離開。
車子一走遠。
應綰綰扶著路邊的樹忍不住一陣嘔吐,早上的粥算是白吃了。
以前她是不暈車的。
肯定是原主沒坐過幾次車,所以才會承受不住顛簸。
妥妥的,小姐身子丫鬟命!
掏出褲兜裏揣著的白色格子手帕,擦了下嘴,歇了一會兒,慢慢騰騰的往回走。
八十年代的鄉村,路麵基本上是用黃色的泥石頭和黑色泥土混合鋪的,加上前一天下了雨,路麵潮濕。
應綰綰小心翼翼,生怕弄髒了她唯一看得上眼的小白鞋,走路基本是用腳尖。
明明十分鍾不到的路程,她硬是走了半個小時。
直到靠近軍營門禁,地麵變成水泥的,她才放下腳後跟。
路過門禁,不經意間瞥到圍牆外的牆頭下麵栽的幾顆無花果樹。
上麵的無花果又黑又大,顯然是熟透了。
果樹周圍的地麵上,亦有不少散落的,有的已經爛掉了。
沒人吃嗎?
走上前,伸手摘了兩顆。
很想在路上就開始把果子剝皮吃了。
但上麵灰塵太多了不衛生,下不去嘴。
又摘了兩顆,急匆匆的往家裏走。
進了屋,門都來不及關,就開始洗無花果,跟著剝皮。
剛把果肉湊到嘴邊,蕭南風回來了,沉墨色的眸子在看到應綰綰穿著打扮的一瞬稍顯明亮。
那一絲亮色很快沒入眼底,看到她手裏的東西,“你吃的什麼?”
“我在軍營外麵摘的無花果,你要不要吃?很甜的。”她隨手拿起桌子上洗幹淨的無花果,伸長臂彎作勢遞給他。
蕭南風走近,瞥到桌子上撕掉的果皮,低眸看著她手裏握著的果子,看來她還沒吃。
麵色清淡,“你真的認識無花果麼?”
呃?
應綰綰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
蕭南風眼底有了笑意,“你是不是在軍營外麵的圍牆那裏摘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那裏還有很多,都沒人摘,晚一點我們扛個麻袋去,都給摘回來,做成果幹當零食吃。”應綰綰笑盈盈,說出了打算。
蕭南風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這不是無花果,是薜荔果,很苦,鬧饑荒的時候都沒人吃,否則早被大院裏的孩子們摘光了,哪會輪的上你?”
“......”
應綰綰不太信,小嘴裏嘟囔,“是嗎?”張嘴咬了一口,小臉瞬間變形,趕緊吐到泔水桶裏,“還真是苦的。”
糟糕!
他會不會因此懷疑她不是原主啊?
快速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如常,稍稍寬心。
抿了抿唇,立馬想到了借口,“兩樣東西長得像,我又不常出門,給認錯了也不稀奇。”
蕭南風看了她一眼,沒有接話,見爐內的煤球滅了,“你早飯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