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淼回到房間,小荷正在為她換被子,“娘娘,這麼快就回來了?”
“小荷,之前讓你送信過去,可有人發現?”趙欣蓉的話讓她起了疑心,許文平定是不知道唐銘還活著,他在找的或許時候胡大夫也說不定。
小荷放下手中的活計,“那日我送信出去,一直都很小心,在確定沒人跟著才將信送到了北街文家的當鋪。”
“那你路上可遇到了什麼人?”蘇淼微微蹙眉,難道是她想錯了。
“啊,我想起了,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何老夫人和袁月小姐一起出門。”小荷臉上一白,“娘娘,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奴婢發誓,奴婢真的沒有跟她們有任何的交流。”
“你把那天詳細的過程跟我仔細道來。”蘇淼沉聲道。
“奴婢拿著娘娘給我的信小心地出門,剛走到門口,便見許老夫人和袁小姐準備出門,奴婢禮貌地跟他們打招呼。原本想等著她們出門後我在出去,不想她們一直說這話沒有出門的意思,奴婢便準備先離開。不想那袁小姐一把抓住奴婢,說奴婢不懂禮數。她拉著奴婢數落了好久才放奴婢離開。然後奴婢抓緊時間去城北,奴婢去當鋪的時候確認過沒人跟著奴婢才進去的啊。”小荷說到後麵都快要哭了,“娘娘,奴婢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麼?”
蘇淼起身站到窗邊,小荷不會撒謊,照袁月的性子,拉著小荷數落一番也不是不可能。如果真的有人跟著小荷,小荷也不一定能發現。蘇淼猛地一震,“小荷,你守著這裏,我有事出去一趟。”
小荷有點自責,以為是自己辦壞了事。她站在門口,看著蘇淼跑開,也不敢離開。
蘇淼急匆匆地出了郡守府,許文平遠遠地看到她離開。忙囑咐身邊的侍衛幾句,追了上去。
蘇淼馬不停蹄地趕到城北當鋪,她四下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揚,抬步進了當鋪。
“掌櫃的,”當鋪了沒什麼人,高高的櫃台上,蘇淼要踮起腳才能看到裏麵一個老態龍鍾的掌櫃。
“啊,誰呀?你有什麼東西要當啊?拿過來我看看啊。”說著他顫巍巍地伸出滿是老年斑的手。
蘇淼愣了愣,問道:“掌櫃的,我就想問問,兩日前,是不是有個小姑娘來當了一塊玉佩?“
那掌櫃的很艱難地站起身,附身打量了眼蘇淼,“姑娘說的哪位小姑娘啊?這每日進出這裏的小姑娘有很多,不知道姑娘說的是哪位啊?”
蘇淼不怒反笑,“掌櫃的定是貴人多忘事了,那小姑娘當的可不是普通的玉佩啊。”蘇淼挑眉,“我能不能見見你們主事的?”
掌櫃的已經坐下,他長長指甲的食指點了點桌麵,“姑娘見我們主事的有何事?老夫可以幫姑娘轉達。”
“那請掌櫃的轉告主事的,我行蘇,來自京城。”蘇淼淡淡地笑道。
掌櫃的睜大眼睛仔細瞧了瞧蘇淼,然後慢吞吞地往後麵走去。蘇淼站在那兒等著,沒一會,許文平帶著風走進來,看到蘇淼並沒有趕到吃驚,“蘇大夫怎麼會來當鋪?”
“那許大人呢?”蘇淼反問道,她直直地盯著許文平,“難道許大人也需要當東西?”
許文平沉眸,“我隻是路過,聽到了蘇大夫的聲音,便想著進來看看。蘇大夫在郡守府可是有什麼不便的?需要當東西?”
蘇淼淡淡一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多謝許大人的關心。我和小荷在這裏多虧了許大人的照顧。現在許夫人的病也差不多好了,我想,是時候離開了。”
“蘇大夫要離開?”許文平皺眉,“為什麼急著離開?”
蘇淼苦澀地抿嘴,“我已經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嶺南那邊還需要我。”
“那我派人送你們回去吧。”許文平說道。
這個時候,一旁的側門突然開了,那個老態龍鍾的掌櫃的佝僂著走出來,他眯著眼看了眼許文平,然後說道:“姑娘,請隨老夫來吧。”
“蘇大夫,”許文平叫住她,“蘇大夫如果有什麼需要,請盡管開口。”
“好。”蘇淼報以微笑,她跟著掌櫃的進到後麵的廂房,“掌櫃的,你可認識剛才那位許大人?”
掌櫃的明顯頓了頓,“這裏,誰會不認識許大人呢?”
蘇淼看著他佝僂的身軀,“那敢問,掌櫃的為什麼要將我遞給文老板的心給別人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