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走出大殿。天空很高,藍天白雲,大地很空曠,落葉已掃盡。
清早的空氣帶著一點涼意,刺痛了他的氣管,讓他一陣眩暈。唐銘下巴處能夠看到明顯的青色,掩飾不住他的疲倦。
“太子?”吳存小聲叫道。
唐銘回過頭,見他手上拿著聖旨,冷冷一笑,“公公,怎麼會來?”
吳存垂著頭,將聖旨遞上去,“請太子擇日登基。”
唐銘搖了搖頭,“公公,我要去找一人,這皇位,還是先留著吧。”
吳存有點詫異,“太子?”
唐銘平靜地看著他,“陛下那邊還需要你,你先回去吧。”
隻是一會功夫,青五來到唐銘的身後,“主子。”
“備馬!”唐銘沉聲道,他將跪著的吳存甩在身後,大步朝宮外走去。
“太子。”周天宇守在宮門口,平靜地看著他,“你這是要去哪兒?”
唐銘皺著眉,掃了他一眼,喝道:“讓開!”
青五早就回避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唐銘的聲音因為熬夜變得沙啞粗糙,震得周天宇的耳膜隱隱作痛。
周天宇並沒有讓路的意思,“陛下已經讓位,你……”
“枉我那麼相信你。你是蘇淼的兄長,你……你居然這個時候攔著我?”
“太子,”周天宇不緊不慢地說道:“小妹不會有事的,你盡可放心。你現在應該以社稷為重……”
“你確定她不會有事?小江不見了,她也不見了?我要那個皇位來有何用?”周天宇的話猶如火上澆油,唐銘氣得渾身發抖,衝過去指著他的鼻子,“你們都瞞著我!她去了哪裏?你又是怎麼確定她沒事的?!”
周天宇微微皺眉,平靜地回道:“蘇淼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周天宇眼神有點閃爍,似乎真的有所隱瞞。
“你果然有事瞞著我。”唐銘有點失望地搖了搖頭,突然抓住周天宇的衣襟,“枉我待你為兄弟……”
“唐銘,”周天宇叫了他的名字,“我這個樣子,不是讓蘇淼白白犧牲了嗎?”周天宇有點惱怒,有些事情,他知道,也就行了。
“你什麼意思?”唐銘皺眉,“到底發生了什麼?”唐銘說得很急,嗓子承受不住,又捂著嘴不住咳嗽。跟過來的吳存急忙上前為他順背,卻被唐銘粗暴地一把推開。
“說!到底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周天宇麵色依舊,平靜鎮定,拿開唐銘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見唐銘麵紅耳赤,兩眼衝血,終於歎了口氣,掀衣單腿跪在了唐銘麵前,“有些事,太子還是直接問陛下的好。臣妹的離開,臣也難過,可是還請太子以大局為重。”
唐銘聽著,血氣上湧,頭暈得有點站不住了,吳存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扶住他。
唐銘心裏怒、怨交加,既怒周天宇以及其他人的知情不報,又怕蘇淼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心裏亂如麻。
唐銘心裏怒、怨交加,既怒周天宇以及其他人的知情不報,又怕蘇淼真的有個什麼意外,心裏亂如麻。他渾身顫抖著張口想說什麼,結果眼一翻,暈了過去。
唐銘最後還是暫時放棄了去尋找蘇淼。一來,唐銘騎馬去追了數十裏,放棄了漫無目的的尋找,二來,因為起了戰事。
“周愛卿,你覺得應該派何人去迎戰?”天帝好不容易撐起身子嗎,吳存上前扶住他,喂了參茶。
周禮與一幹惶恐的官員跪在龍榻前,他垂著頭,沉聲道:“陛下,幹耶對於我們邊境一直虎視眈眈,他此刻發兵,定是做了十足的準備。此外,臣還有一個擔心。”周禮說著抬眸看向天帝。
天帝撫胸咳嗽起來,“盡管說。”
“陛下,臣聽到一個消息,二皇子……他已經投到幹耶麾下,臣怕……”周禮盯著天帝。
天帝微微皺眉,“如果他真的帶兵攻打自己的國家,也不用手下留情,寡人……沒有這種兒子!咳咳……”
“陛下息怒。”吳存擔心地為他順背,地上參茶。天帝推開他的手,“周愛卿,軍部現在可還有可用的人嗎?”
周禮深深地看了天帝一眼,“要說帶兵,除了駙馬,朝中怕是再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了。”
“駙馬?”天帝眸光一沉,似乎在思量著什麼,唐銘卻突然闖了進來。他直直地跪在天帝麵前,“陛下,請許我帶兵迎戰。”
“銘兒……”天帝對於唐銘的出現似乎有點驚訝,“你這是做什麼?”
“太子,不可啊。”周禮連忙說道,“陛下龍體不適,需要你留在京城主持大局啊。”
唐銘似乎已經打定了主意,“父王,我此時登基,並並不能服眾。再說現在外地當前,並不是登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