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春蘭滿心歡喜地端著熱水在門口猶豫了好一會,才輕輕喚道:“太子,太子妃,奴婢可以進來嗎?”
她豎起耳朵仔細聽著裏麵的動靜,可是等了好半天都沒回應,這才輕輕推開門,就見陵楚兒躺在地上,完全沒有唐銘的人影。
“小姐!”春蘭扔下手中的水盆,跑過去,將陵楚兒扶起來,“小姐,醒醒……”她輕拍陵楚兒的臉。
陵楚兒悠悠轉醒,見春蘭焦急的臉龐,自嘲地一笑,“春蘭,好像我隻有你了。”
聽陵楚兒這樣說,春蘭更急了,眼淚奔湧而出,“小姐,你在說什麼胡話呢?你還有相爺。還有太子……小姐,太子呢?”她四下開始搜尋唐銘的身影。
“別找了,”陵楚兒蒼白地說道,“他早就離開了。”
聞言,春蘭更氣憤了,“太子怎麼可以這樣?深夜拋下小姐一個人,不行,我要回去轉告相爺,讓相爺……”
“春蘭,”陵楚兒抓住春蘭的胳膊,“千萬別讓我爹知道了……”
“可是,小姐……”春蘭一口氣咽不下去,“昨晚,小姐與太子……”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難道那藥沒有起作用?”不應該啊,那藥她可是測試過的,一般的男子稍微聞一點都會情迷的。
陵楚兒搖了搖頭,笑得更加蒼白。春蘭心中更是心疼,她將陵楚兒扶到榻上躺下,“小姐,你好好休息。”
許是真的累了,又或是絕望了,陵楚兒無力地合上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春蘭歎了口氣,收拾好關上房門去為陵楚兒煎藥。
陵楚兒睡得很不踏實,突然間覺得被沉沉地壓住,直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將她張口想要呼喊的聲音壓了回去。陵楚兒嗚咽了聲,隻覺得身上如同著了火一般,灼熱。她不舒服地扭動著,緩緩睜開眼睛,待看到近在眼前的臉時,愣了愣,直到下身傳來的撕裂感才找回清明,她咬牙:“你……”
那人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笑道:“你不是很喜歡這感覺嗎?”
……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太子?不行,我得告訴相爺,太子太欺人太甚了!”春蘭端著藥回到房間,將房內一片狼藉,陵楚兒的衣衫被撕成碎布,扔地到處都是,陵楚兒卻如死人般躺在床上,身上到處都是紅印,不用問,她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小姐?”
“春蘭,哪兒來的貓,好吵!”一直沉默的陵楚兒終於開口了,她皺了皺眉頭,隻覺得頭痛欲裂。
聽見陵楚兒說話,春蘭麵上一喜,“貓?”她走到屋外看了看,然後返回來,“小姐,哪兒來的貓?這裏怎麼會有貓?”
陵楚兒搖了搖頭,“你聽,到處都是貓的聲音,好吵……”
春蘭仔細聽了聽,然後擔心地看著陵楚兒,“小姐,沒有貓……小姐,你可別嚇我啊!”
“春蘭,去,把貓都趕出去,快去啊!”陵楚兒雙手捂住耳朵,抓狂地說道。
“小姐,我這就去。”在春蘭看俺來,陵楚兒有點不對勁,得趕緊告訴相爺才是。她等不及安撫情緒激動的陵楚兒,跑出了房間,卻在門口停住了腳,原來,陵楚兒確實沒有說錯,確實有貓,而且好多,不停地湧進來。
“啪!”春蘭一把將門關上,栓上,跑到陵楚兒榻前,見她臉色更加蒼白,翻身扯出被子中的棉絮,塞進陵楚兒的耳朵裏,“小姐,你先委屈下。”
春蘭將窗戶都關好,確認不會有貓闖進來,她才鬆了口氣。見榻上的陵楚兒情緒穩了下來,她拿了衣衫為陵楚兒穿戴整齊,然後倒了杯水,塞到陵楚兒手中。
陵楚兒伸手想要將耳中的棉絮抽調,春蘭製止她,“小姐,我去去就回。”
坐以待斃肯定不行,得找人將這裏的貓趕出去才行!想到此,春蘭眼中閃過寒光,她湊到門口往外看了看,院中全是貓,各色的貓都有,不停地叫喚著,似乎在呼喚自己的同伴。
春蘭眸光更是一沉,這樣下午可不是辦法。她在想著辦法,突然聽到陵楚兒尖叫了聲,春蘭趕緊跑過去,卻見陵楚兒懷中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白貓。它踩著陵楚兒的肚子,墨魚般的眸子四下觀望著。
陵楚兒僵直著身子,絲毫不敢動,見春蘭過來,她才帶著哭腔說道:“春蘭,快,把這隻貓給握丟出去!”
“小姐,千萬別動!”春蘭突然沉聲道。陵楚兒的手僵直半空,卻見那隻白貓的前爪搭傷了她的胳膊上,腿上明顯帶著藥粉。
“小姐,別動,有毒!”春蘭冷聲道,她小心地靠近,卻不敢驚動了那隻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