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是在蘇淼被擄走第二日醒來的,“青五!”
“主子。”青五從門外走進來。
“我怎麼說的?”唐銘冷聲道。
青五連忙跪下,“屬下跟著他們出了文家,便有一對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將我屬下拖住,屬下無法脫身,見朱希軼帶著夫人往南去的,屬下脫身後順著車軲轆追上去,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他們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唐銘斂眉,“最後的印跡在哪兒?”
“在一處山下。”青五回到。
“隨我去看看。”唐銘從榻上躍下,青五遞過外袍,唐銘套上便往外走去。
唐銘大步走到馬廄,隨手解了匹馬,躍了上去,雙腿一夾,馬兒吃痛跑起來。青五連忙跟了上去。
“主子,就在這裏。”青五跳下馬,指著地上,“這是最後的馬蹄印。再往前就找不到任何蹤跡了。”
唐銘蹲下身,盯著地上的凹處,眼睛閃出精光,施展輕功躍上了樹梢,他單腳立在樹枝上,打量著四周,片刻,穩穩落地。
“主子,可有發現?”青五連忙問道。
唐銘搖了搖頭,“正如你所說,這是山腳,他們如果要上山,沒有不留下蹤跡的道理。”
青五很自責,直直跪下,“是我沒有保護好夫人,請主子責罰。”
“起來吧。”唐銘負手望著遠處的雲霧圍繞的山巒,“他們出不了城的,一定還在崖州。”
“主子,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青五問道。
唐銘沒有回答,他心裏有點亂。他在讓自己冷靜,不能自己先亂了陣腳。突然,他的耳朵一動,隱約有聲音,似有似無。他凝神仔細聽,猛地趴到地上,將耳朵貼近地麵。青五見狀,連忙伏地仔細聽。
“有水聲?”青五有點驚奇地說道。
唐銘此時已經起身,他拂去身上的泥土,眼中有了笑意,“盡快去查清楚,崖州哪兒有暗河。”崖州並無河流湖泊,地下有流水聲,定是有暗河。
唐銘並不急著回去,青五離開後,他施展輕功上了山。夜要來臨了,不知道蘇淼此時在哪兒?
蘇淼一覺醒來已在房內。她轉了轉眼睛,感覺沒什麼異樣,翻身坐起。她見朱希軼已經換上了錦衫玉袍坐下桌前,平靜地望著她。
“醒了?餓了嗎?”朱希軼指了指桌上的糕點。
蘇淼盯著他,似想將他看穿一般,“這是哪兒?”
朱希軼輕笑道:“在下以為蘇姑娘應該對這裏很熟悉才是。”
蘇淼不懂他話中是什麼意思,她打量著四周,“這裏是……”她暗驚,這裏是朱希軼的莊子!
朱希軼端著茶杯悠然開口道:“看了蘇姑娘的記性還算不錯。”
“你怎麼會將我帶回到這裏?”蘇淼緊張地問道。
“最危險的地方自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在他們眼皮底下將你帶到了這個已經被查封了的地方吧。”朱希軼有點得意,他緩緩放下茶杯,“好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吃點東西吧,不然可沒力氣看戲。”說罷,他打開門走了出去。
蘇淼呆坐了許久,然後才從榻上爬下來,她來到桌下,拈起一塊糕點看了看放進嘴裏,她不認為朱希軼會在這個時候下毒害自己。她吃得有點急,噎住了,連忙倒了杯水灌下。
蘇淼吃飽喝足後,這才重新躺回榻上。閉上眼假睡。她現在要養精蓄銳,才能有力氣找機會脫身。
蘇淼猛地睜開眼睛,照朱希軼的說法,這莊子已經被查封了,那他又是怎麼將自己帶進來的?他們分明走的水路……蘇淼越想也覺得不解,如果他要回到這裏,完全不用大費周折地走暗河,除非……除非暗河就在這莊子下麵!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到了,蘇淼從榻上跳起來,四處查看著房間,如果暗河真在地下,那麼肯定有機關。房間裏的沒處她都翻找了,最後有點喪氣地跌坐在地上,自己怎麼那麼笨,如果房間裏真的有機關,朱希軼也不會放心地將她一個人放在這裏吧。
想到這裏,蘇淼站起身,那麼,機關肯定在莊子的某處!她打開門,走了出去,好在朱希軼並沒有將自己囚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