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延安修為最低,一屁股做到了地上,站都站不起來。
登極第二步踏出
阿巴與高瞎子雙腿一彎,幾乎要跪下去,兩人臉色一變,強自支撐,這才站直站穩。
而地上的冬延安卻感覺到臉上有液體流出。
眼角,人中,嘴角——
冬延安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眼角,人中,嘴角都溢出了鮮血。
登極第三步卻沒有踏出,就那樣懸在空中。
“五派都已放棄,我念你忠誠為主,才留下你二人,難道你二人至今,仍然賊心不死麼。”
登極話音忽高忽低,顯得十分怪異。
冬延安耳邊突然響起高瞎子的聲音
“危急之時,咬破舌尖,我二人送你出夢。”
冬延安苦笑,現在不就是危急時刻麼。
“你留下我兩兄弟,難道真的隻是慈悲之心發作麼?”
高瞎子冷笑。
登極也笑了。
“不錯,我一直好奇,終無極為什麼一個接一個的現世,讓天下的修行者道心不穩。妄圖光複什麼仁室河山。”
高瞎子高聲道:“既然你來了,我也就不必遮遮掩掩了,無極,瞧清楚了,這位就是當代古夢境帝國皇帝,登極。”
冬延安點了點頭。
高瞎子繼續說道:“這人與你有國仇家恨,不共戴天。”
登極負手而立,饒有耐心的等著高瞎子說話。
“國仇?家恨?”冬延安疑惑道。
“不錯,國仇,家恨。此人在七百年前,滅了我帝仁,於你有國仇,此人七百年間殺了你數十代終氏族人,於你有家恨。”
“等等,七百年前?那他是不是快死了?”冬延安掰著手指頭算,一個人頂多也就能活八百歲,這人七百多了,豈不是快死了。
“哈哈,不錯,他快死了。”高瞎子大笑道。
登極臉上變色,牙關咬緊,目中更增恨意。
“交待完後事了麼?”
登極陰著臉。
高瞎子笑道:“怎麼?這麼著急麼?”
“不錯,著急。”登極陰笑。
登極第三步踏出,
阿巴突然跪地,高瞎子麵色一變
“快走。”
冬延安咬破舌尖,閉眼再睜,
卻發現自己仍舊在原地。
“想跑麼?知不知道修行的第一課是什麼?”
登極問道。
“啞巴,你來說。”
“阿巴。”
阿巴怒吼了一句。卻無力的癱倒在地,嘴角溢出了血沫子,眼看是不能活了。
“不錯,修行的第一課,就是防止敵人脫夢。”
不知登極有沒有聽懂阿巴說的話,冬延安覺得阿巴可能是在罵人。
高瞎子心下淒然,眼見冬延安無法逃脫,不由得起了拚命的心思。
登極隻是輕輕看了高瞎子一眼,高瞎子的短劍便無力拿起,
登極伸出手指,夾住兩片綠葉,輕輕向高瞎子和阿巴擲去。
綠葉輕飄飄的,但此刻卻在空中平緩滑行,緩慢而詭異。
一片葉子劃過阿巴的咽喉,阿巴的喉部出現一絲細細的紅線,喉中發出“赫赫”聲音,眼睛瞪得老大,雙手在空中掙紮了幾下,躺在地上,不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