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沈純竊書之日起,藏書房周圍便加緊了看守,房門和窗戶也都被牢牢鎖上,沈純根本不知道鑰匙由誰保管。
反正他已經在加速狀態下給王公公搜過身了,完全沒找著。
沒有鑰匙,他也就沒了進去的機會,裏邊其他的輕功自然也沒辦法取得,隻能先拿草上飛練著。
另外,一字電劍沒有劍,無法練習,寒冰真氣也是個問題,這門功夫竟然隻是把自身的內力轉化為寒冰真氣,內力不高深者根本沒有修煉的資格!
如此一來沈純也是無可奈何,隻能乖乖從基礎內功練起,再加上袖裏刀、譚腿、草上飛、以及葵花點穴手……
對了,還有背書,練字,要不是他可以時不時進入加速狀態,時間還真是不夠用。
遊戲裏各種練習,遊戲外尋常生活,在沈家父母二人隱隱的憂慮之中,這樣的日子很快就過去了4天……
“好!好!太好了!”
王公公手裏捏著一張宣紙,豆腐幹大小的小字一個個躍然紙上,彎鉤豎折之間,好似隨風擺柳,雖然還有些瑕疵,但也已經足夠。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把《女誡》倒著默了一遍,真是好啊!”
沈純垂手而立,不發一言。
倒默《女誡》其實一點也不難,不過就是讓楊子涵在組隊頻道裏倒著讀一遍罷了。
這種事沈純也就敢拜托他了,天毛是個沒心眼的,哪天嘴巴一漏風就被胖右知道了,可不能夠。
小心地把宣紙疊起來,王公公紅光滿麵,意氣風發:“不止如此,內功、輕功還有刀功,所有這些你都練到了火候!你這麼爭氣,我也臉上有光啊!”
站著沒動,沈純微微低頭:“全賴公公栽培。”
“嗯。”老實不客氣地點點頭,王公公撫了撫拂塵,“走吧!跟我去見廠公。”
終於要發布任務了!
——————————
得兒~得兒~得兒~
十裏秦淮,便是春風十裏。
春風得意馬蹄急,馬蹄急,人來去,來去匆匆春花盡。
六七月的時節,春花已逝,夏花燦爛。
而這十裏秦淮河上的姑娘,也正是生如夏花,燦爛一時無兩。
“哎呀!張公子~您可有段時間沒來了,如花她都想死您了~”
“嗯。我聽說最近來了個聽琴姑娘,媽媽可否~安排一下啊!”
“這個……沒問題!張公子您快請~”
袖子抖了抖,感受了一下其中那塊金錠的重量,南曲樓鍾媽媽頓時把老臉皺成了一朵花。
笑容未去,她趁著接待的空隙衝一旁的龜公吩咐道:“去!讓如花準備準備,待會兒趕緊給聽琴洗衣服!”
龜公點頭哈腰,領命而去。
好花不常開,春去難再來。
這本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在這十裏秦淮之上,又有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呢?
除非,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
副本裏沒有傳送陣,但卻有驛站送客服務。
在現實裏休息了幾個小時,沈純便已經從京城的城南驛站,來到了金陵的城北驛站。
亮了東廠的腰牌,取了驛站的一匹黃驃馬,他牽馬入城,直往秦淮而去。
魏忠賢給的入門任務,竟然是找到青蜂女手中的那本證據,並就地銷毀。
當然他跟沈純不會這麼說,而是以東林黨偷取了東廠的機要文件,並藏於金陵城某人手中為由,派沈純來此搜尋。
朝中,葉向高尚在首輔之位,而東林黨基本都是士紳大族,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又不聽指揮,魏忠賢不敢做得太過,於是便想了個餿主意——
找人假扮青樓歌女,從那些個文人士子口中套取線索。
而被他物色到自帶聖潔光環,偏又青春靚麗的沈純,也可以說是天意——那幫子既風流又下流的東林黨,好的就是這一口!
這倒不是死太監潑髒水汙蔑他們,實在是肉食者鄙,世風如此。
老實說,剛開始聽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其實沈純心裏是拒絕的。
青樓啊!
雖然難免對這種地方有些好奇,但這特麼是一個男人該去工作的場所嗎?
又不是去做龜公!
然而魏忠賢頒布的竟然是強製任務,根本不容他拒絕——
強製任務:魏忠賢的機要。
東廠九千歲的機要文件落入東林黨之手,他委派你匿名加入東廠控製的一座青樓,尋找該機要的線索。
特別注釋;以和諧有愛為原則,玩家可選擇賣藝不賣身,請放心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