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
沈純突然想起那個不要臉的村長,頓時反應過來:“也就是說,圖斯堡的士兵根本不可能發病,戈爾韋他們現在殺過去,等於是自投羅網!”
“沒錯!你趕快去救場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沈純沉吟了兩秒,突然抬起頭狐疑地看阿朗鬆:“你不去嗎?我手底下一個兵也沒有,恐怕去了也幫不上忙。”
“沒事,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隻要往西門去,自然有人接應。”阿朗鬆似乎真的急了,直把沈純往外頭推,“快去吧!我現在騎不了馬也跑不快,全看你的了!”
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沈純總覺得哪裏不太對。不過眼下確實沒時間給他思考太多,略一糾結過後,他便拋下阿朗鬆不管,直衝西門而去。
他離開後十分鍾左右,一個鬼鬼祟祟的騎士來到了院子裏。他快步行至阿朗鬆跟前,小聲說道:“公爵大人,聖女閣下已經出城了。”
“好!”阿朗鬆幾乎是一躍而起,猛地拔出新打的長劍,滿臉的躍躍欲試,“走,我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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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出阿爾羅,沈純一眼就看到了遠處的大橋,以及大橋另一頭的戰場。
雖然遠遠的看不真切,但孰占優勢,孰占劣勢,還是很清楚的。
畢竟一邊是有條不紊地組織進攻,天空中箭如雨下,另一邊簡直就是沒頭蒼蠅,前後不一自相踐踏。
這麼下去很明顯要崩啊!
顧不上其他,沈純當即高舉旗幟,並開始輸入聖光。
“目標前方!所有人!跟我衝鋒!”
阿朗鬆總共給沈純準備了800名士兵,裏邊全都是行動較為迅速的騎兵和劍舞者。此時在聖光和旗幟的雙重加持下,他們早就已經士氣爆棚,隻是沈純一聲令下,就立刻跟隨著他全速狂奔。
很快,這支部隊便已經上了大橋,距離戰場的中心不到千米。
到了這裏,就又出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橋被堵住了。
在遭遇到箭雨之後,前頭的騎兵想要調頭往回逃,而後頭的弩手和劍舞者卻還沒有收到軍令,仍舊在向前進軍。
在距離隻有幾十米的情況下,即便是帶領後軍的戈爾韋看出不妥,高聲喊停也來不及了。兩頭一進一退,當場撞了個人仰馬翻!
這一波碰撞的後遺症,就是堵車。
整個博倫的軍勢從這裏被暫時截斷,騎兵們如果還想往對岸逃,就必須踏過同僚的身軀。須臾之間,還沒有人果斷地下這個狠心,帶這個頭。
而他們這一停下,再加上沈純所率領的援軍也已經上橋,後頭的部隊就這麼被完全堵在了橋上,進退不得。
“讓開!全都讓開!”
前方密密麻麻擠滿了人,沈純隻能減速慢行,同時喝令他前邊的士兵趕緊讓行。
“所有人分列兩側!快!”
朝陽被魔力形成的雲霧遮擋,而沈純手中的金色鳶尾花,此刻就成了新的太陽。
一縷縷柔和的聖光向著四方播撒,照亮了每一張迷茫、慌亂的臉孔,帶給他們最純粹的勇氣。
局勢,穩住了!
劍舞者和弩手迅速行動,他們先把受傷的同伴拖到兩側,隨即貼著欄杆站成了兩列。
騎兵們也不再露怯,和他們的將軍一起恢複了鎮定。
觀察戰場,布薩克大手一揮,帶著騎兵們頂住箭雨,直奔向圖斯堡南側。這樣在給沈純讓出一條通道的同時,也可以和吉爾斯一行彙合,重新組織攻勢。
坎坷盡去,前路暢通無阻。但這時候,沈純反倒是踟躇了。
他隻不過是怕部隊傷亡太大,自己的任務麵臨失敗,這才不管不顧地衝上來。如今既然士兵們已經恢複了冷靜,是不是調頭跑路了呢?
戰場之上,無論是戰機還是生機,都是稍縱即逝,最忌諱的就是猶豫不決。幸好,這時布薩克幫他做出了選擇——
“反攻!勝敗在此一戰!”
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