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爾羅的這幾天,沈純的生活節奏基本就是沒有節奏。
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大多數時候,都是被拍門聲叫醒;
一邊吃早餐一邊出診,一上午搞不好就要把城堡轉一圈;
吃過午飯,好不容易可以安安靜靜補個覺,但依舊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喊醒,隨即又得接著重複這個過程……
如此這般的忙碌,時常會持續到深夜。
這一天淩晨有人犯病,他又是忙到天亮了才回到住處,手裏還拿著一個沒吃完的蛋糕。
剛一進房間,他就直接撲倒在了床上,啃了口蛋糕,無病呻吟。
雖然能量每天都在往上漲,現在已經突破了1萬大關,但玩個遊戲把自己完成這樣,他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
蛋糕又啃了兩口,他突然沒有了食欲,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物件翻看起來。
左手一個小盒子,正是傳說級秘寶——厄運羅盤。
這玩意現在一根筋地指著西方,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
右手之中,則是一卷深棕色的羊皮紙,也即是聖殿騎士團的航海圖。
這張圖正是沈純從那截骨頭裏取出的物件,與之相伴的還有一份清單,上頭詳細列出了聖殿騎士團的財產。
從這份清單看來,聖殿騎士團確實如阿朗鬆所說的那樣,富可敵國。但他們的財富絕大部分都已經借貸了出去,其中借的最多的,恰恰就是博倫王室。
怎麼說呢,他們被團滅的理由算是找到了吧……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除了密室裏那兩箱金銀珠寶,聖殿騎士團還保存著一件聖物,就在航海圖上,星號所標注的位置。
然而對於沈純來說,這實在是太過縹緲。
他既看不懂航海圖,手上也沒有靠譜的船和船員,更不用說的是,他連時間都不夠,根本不可能去尋寶。
空坐寶山而不可得,這種感覺實在不好。不過他眼下也沒辦法,隻能下次有機會進這副本時再做圖謀了。
篤篤篤!
有人在敲門,沈純趕緊把航海圖藏好:“誰呀?”
“是我,阿朗鬆公爵。”
“……我已經睡了,有什麼事明下午再說。”
門外,阿朗鬆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始瘋狂地敲門!
“真的有急事!下午就來不及了!”
砰砰砰!
“快開門!”
看這架勢,沈純要是再不開門,這貨就該踹門了。
“來了來了!不要再敲了!”
把厄運羅盤也塞進口袋,他一個半吊子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幾步上去開了門。
門外,阿朗鬆微微彎著腰,額頭冒汗。
“大事不妙!布薩克、吉爾斯,還有戈爾韋他們幾個,帶著城裏大半的部隊出兵去攻打圖斯堡了!”
“哦,怪不得剛剛有大炮的聲音。”
沈純撇撇嘴,這些人要去打圖斯堡那就去唄,反正他現在已經從一個空頭統帥,變成了社區醫生,管得了那麼多麼!
再說了,布薩克什麼樣他不知道,戈爾韋還是挺能撿便宜的,想必是看到霍亂的蔓延才會出擊。
想到這裏,沈純不禁又看了眼對麵急不可耐的公子哥,嘲弄地一笑:“怎麼?你這麼急,是不是因為被撇下了~”
“你什麼意思?”阿朗鬆似乎是真的急了,都沒去糾結沈純的嘲弄,“真的大事不妙啊!他們之所以敢攻打圖斯堡,就是篤定對方那邊也爆發了霍亂。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昨天來的那些俘虜,他們全都是到了城裏才發病的!”
說起這個,沈純就忍不住想打哈欠:“我當然知道了,要不然我哪會忙到現在。”
“對啊!這不是很奇怪嗎?嘶~”
估計是後邊疼了,阿朗鬆一巴掌按在門框上,嘴角抽搐:“我已經問過了,那些俘虜都說……嘶~~從幾天前開始,木堡裏就被巫師安裝了很多水晶球。你明白了嗎?約維爾人一直都在防範霍亂!霍亂根本就是他們故意傳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