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在跟蹤我?”
“你還雇傭了其他人?”程增一臉受打擊的樣子,聽了素袖的解釋才有所好轉。
“我是刺客出身,如果有其他人跟蹤的話應該瞞不過我才是。莫非江湖上又出了什麼新銳?”
素袖受不了程增的碎碎念於是利落的把他關在了門外。
素袖在客棧裏過了幾日,隻要一出門就有岫月城的人跟著,素袖索性每天悶在客棧睡覺。李獻消失了許多日才過來告訴素袖說城主又要召見,素袖忐忑不安的進了岫月,一個老頭把素袖帶到一個小黑屋,裏麵零零星星的坐了幾個長老模樣的人,都盯著素袖若有所思。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素袖故作鎮定的與他們對視著。
“姑娘。我們是暗月的長老。”一個老大模樣的人率先開口。“實不相瞞,姑娘極有可能是我暗月之人。”
素袖不說話,南宮肅尊說她是南宮家的人,嫻淑妃說她是皇子之女,這個西域人又說自己是西域人,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讓簡簡單單的身世變得如此複雜。
“姑娘或許聽說過鬼煞這個名號。”長老思索了一下開始解釋,“鬼煞本是我暗月的神巫,但是逃出了暗月,暗月追查了數十年一直不能找到他的下落,而姑娘跟鬼煞長的一模一樣。”
“鬼煞據傳已經不在人世,本來暗月與她的恩怨也就結束了,但是暗月即將遭遇滅頂之災,隻有神巫後人方能化解,不得已,隻好將姑娘請來。”
“你們又如何斷定我就是鬼煞之女?”
“雖說這麼講是有些武斷,但是姑娘同鬼煞真的是極為相像。”那長老使了個眼色,有人奉上來一個畫卷,“姑娘不妨看看。”
素袖打開畫卷登時愣住,畫中人的眉眼如此熟悉,熟悉的如同每日對鏡所見一樣。
從密室出來李獻在外頭守著,很是愧疚的樣子,大約李獻也沒有想到會給素袖帶來這麼多麻煩。不巧有人來請李獻說是城主有事相邀,素袖表示可以自己回去客棧不需要李獻送便走了。
“姑娘。”
素袖正走著聽到有人叫,回頭一看是個岫月城的下人,看上去老實巴交的。
“姑娘走錯了,出城的路是那邊。”
“哦,謝謝。”素袖恍然大悟,自己一直在想心事,都沒意識到走錯路了。
“我送送姑娘吧,這出城的路是挺不好記的。”那人看上去頗為和善,對著素袖笑笑,素袖也就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夫人有身孕了?”
“嗯!”素袖一臉甜蜜的摸摸小腹,再過幾個月就能見到這個小東西了,不知道長的會像誰呢。
那人很是健談,跟素袖聊了一路,還說了許多安胎的道理,素袖聽得津津有味,全然不覺被帶到了一處陌生地方,四下無人,並不是出城之路。
“咦,這裏是哪裏?”素袖詫異的回頭,卻發現那人正凶神惡煞的舉著刀衝自己紮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素袖被輕輕一拎,堪堪閃避過刀刃。
“別說話,眼睛閉上。”
素袖正要詢問,耳邊傳來一個低低的聲音,眼前一黑被一雙手蒙住。
聽到一聲刀刃割破肉的聲響。世界回歸一片寧靜。
“你是誰。”素袖迫不及待的扒開捂在眼睛上的手,回頭看去,眼前這人看上去有五十來歲,看上去很是和善,並不是想象中的人。
“打入暗月的探子。”這人眨眨眼,很是得意的樣子。
素袖無語,這話也是好隨便說的嗎。
“你是俘虜?”素袖忽然看到這人脖子上的一處印跡不覺皺皺眉,聽李獻說,凡是被俘虜又交不出贖金的都要遭受火烙之苦,用一塊刻著暗月古老文字的烙鐵烙在奴隸的脖子上,這種人在暗月過著最下等的日子。
這人眼眸暗了暗,素袖自知失言,垂著眼皮等著挨罵,畢竟這人還好心的救了自己。
“從那條路就能出城了。”
“謝謝。”素袖道了謝就匆匆逃走了。
回到客棧素袖馬上向李伯打聽京裏的事,一開始李伯還支支吾吾的說什麼我哪兒知道,被素袖狠狠的瞪了一眼立刻老老實實的把這些天得到的消息全都告訴素袖,什麼皇後生辰大宴群臣;華貴妃病逝,已經下葬了;皇帝去越州視察了……還有皇太後太皇太後之類的一大堆,素袖挑了幾個最緊要的消息,一個是自己已經下葬了,一個是執軒去越州了,越州的方位同暗月完全是南轅北轍,素袖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