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1 / 2)

素袖原本以為太醫院已經彙集了天下最牛逼哄哄的大夫了,沒想到天外有天,這個嫩嫩的城主居然會懸絲診脈,那個銀絲正好打在素袖身上穴位處,城主就曉得素袖是個孕婦了。

“不知城主要見素袖所為何事呢?”雖然還是被那城主禁錮在懷裏,但是素袖還是以正事為重。

“懷孕的話,血祭的威力就大大降低了。”那城主還是盯著素袖上下打量一麵自言自語,“不如引產?”

“不要啊!”素袖驚恐的看著城主捏著一根小銀針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本來以為李獻說這個城主殺人如麻是嚇唬荀蘭的,沒想到是真的。

“城主何必如此。”

正在素袖絕望之際,被另一雙手輕輕一拽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

“大哥!”素袖扭頭,是李獻。於是涕淚交流的拽著李獻不撒手。

“不過開個玩笑而已,李當家太緊張了。”城主無所謂的聳聳肩,兩指一彈,那銀針蹭一聲飛了出去,釘在室內的圓柱上。

素袖使勁咽了咽口水,把跳到嗓子眼的小心肝咽回肚子裏,看了看露在外麵還在閃著光芒的銀針尾部相信那城主的確是在開玩笑,否則以這功夫就算是是個李獻也救不了自己。

“不知城主找我究竟是所謂何事呢?”

“本來是想找你血祭的,但是你懷了身孕,李當家又不同意我為你引產,那隻好讓你先生下孩子啊。”城主一副受委屈狀,素袖差點被這無辜的小眼神逼瘋。

好不容易從岫月城撿條命回來,素袖連忙追問李獻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早知道是要來送死的,素袖寧願呆在王宮同皇後鬥智鬥勇。血祭素袖還是知道的,是西域一種古老傳說,據說如果找到全陰命格之人,喝光那人的血就可以功力大增。

李獻無奈的發誓自己事先並不知情,素袖知道李獻的生意大部分都在邊境地帶,難免要受製於暗月閣,如果暗月閣真拿封閉商路之類的理由威脅李獻,李獻也是沒法子的事。

“看不出你還是挺有見識的嘛,不但知道暗月城是抒彌人的後代,還知道血祭。”

“你偷聽!”素袖並沒有跟李獻說過抒彌人的事,隻在客棧的時候跟荀蘭提過,可見李獻是做了梁上君子。

“剛好路過你們房間聽到了而已,聲音那麼大,想聽不到都難。”

素袖對李獻的行徑表示不恥,李獻則一副無所謂的欠揍樣。

“咦,那是些什麼人?”出岫月城的時候素袖發現一隊人被連環綁著,臉上髒兮兮的,身上還有被鞭打的痕跡,幾個官兵押送著往岫月城裏去,看那些人的打扮不是暗月人。

“別看。”李獻擋住素袖的視線,“基本都是附近沙漠裏的商隊,被暗月截殺了,這些人都是被作為暗月的俘虜抓過來的。如果有錢就贖身,如果沒有就得在這裏做一輩子奴隸了。”

“朝廷不管?”素袖覺得匪夷所思。

“怎麼管?即便是京城裏想管,這旨令一層層的到了邊關也變味了,就算是南宮家也不過勉強同暗月打個平手罷了,現在南宮肅尊去世,南宮辰覃剛剛嶄露頭角就投敵去了,南宮家的實力大打折扣,暗月基本壟斷了邊境,誰也管不了。”

素袖默然,這一路上看了許多事,早已不是宮裏坐看太平的貴妃,知道這外界的許多事的確不是在京裏坐井觀天就能了解的。

“我怎麼總覺得那麵有人在看著我似地。”盡管李獻不許素袖往那麵看素袖還是禁不住好奇的瞄了幾眼。

“你是太多疑了。”這幾日素袖總說有人在跟蹤李獻已經見怪不怪了,不是李獻自負,如果真有人在跟蹤的話,他李獻早在被素袖發覺之先就已經解決了那個人。

李獻說的肯定,素袖隻好歸咎為自己是個孕婦的原因。臨上馬車前素袖不甘心的回望了一眼,想要找出視線的來源,那些人似乎也接受到素袖審視的目光,也對著素袖掃視了一眼,這一看把素袖驚的立刻鑽進了馬車裏。

“害怕了吧。”李獻抱著手臂在車裏假寐,“那些被抓的人都非常痛恨暗月人,你穿著暗月的衣服他們自然要厭惡你,如果你穿著中土服飾就更糟了,是要被當做奸細看待的。”

素袖打了個寒戰,瞪了李獻一眼,不過那些人的目光的確滲人,好像恨不得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地。可是,之前感受到的視線並不是這樣的,那個眼神並沒有惡意。

之前程增誇耀自己寶刀未老的時候素袖還嗤之以鼻,晚上程增神一般的出現在素袖房裏素袖才相信他的確有點能力。

“你這幾日一直跟著我?”

“對啊,收了小姐的錢財當然要好好做事了。”程增拍胸脯保證絕沒有溜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