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蒼水怔了怔,道:“你喜歡吃那個?”
“我沒有吃過,想試試。”
預測那個誰揚起一抹寵溺的笑容:“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
說罷便穿過人群,前往糖葫蘆攤前。
當預測那個誰回身離開那一刻,風鈴天真無邪的笑臉立刻變得僵硬,甚至有幾分並不屬於她的冷意。
人群中,一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在經過之時,塞給了風鈴一張紙條。
風鈴將那張紙條緊緊攥在手中,看著於蒼水拿著一串糖葫蘆向她走來。
“來,拿著。”
風鈴接過糖葫蘆,細細的聞了一下。
看到風鈴突然陷入了沉思,於蒼水感到有些疑惑,問道:“你怎麼不吃?”
風鈴的眼睛突然對上於蒼水,還得於蒼水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了?”
“蒼水師兄。”風鈴輕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怎麼了?”
片刻,風鈴莞爾一笑:“沒什麼,就是我餓了。”
於蒼水笑了,道:“那我便帶你去吃好吃的。”
“蒼水師兄你有銀子麼?”
“當然,我怎麼會沒有銀子?”
“那便好。”
風日和煦,這樣美好的一幕,對於於蒼水的一生,是不可磨滅的美好過去。
淩禦聞封住了薛若隱的氣血經脈,讓她暫時處於昏迷狀態,隻有這樣,薛若隱才可以保留住一命來到天山,否則氣血隨人氣流動,恐怕沒有等到天山雪蓮,薛若隱早就已經一命嗚呼。
到達天山之時,淩禦聞便將薛若隱的經脈解開。
薛若隱暫時失去了內力,要一個時辰才可以恢複過來。
“薛姑娘,若是你此刻有什麼想法我覺得你還是先暫時作罷,畢竟解你的毒要緊,我淩禦聞從來不會趁人之危,倘若薛姑娘想要與我決鬥,那也要等薛姑娘是一個完好的人才能啊!”
薛若隱此刻本來就沒有要殺了淩禦聞的意思,她當然分得清孰輕孰重,如今隻有趕快解了身上的毒,才好盡快會紅鏡閣向師父複命!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你及時救了我一命。”
薛若隱與別的女人比較,還是沒有那麼意氣用事。
淩禦聞笑的爽朗,“姑娘肯這樣想便對了。”
說罷,薛若隱便不再理會淩禦聞,攏緊了身上的裘皮披風,踏上了天山的山路。
“姑娘你等等我啊,你怎麼又一聲不吭的走了?”
兩個時辰之後,淩禦聞從一個懸崖峭壁邊爬了起來,手裏拿著的正是那朵半開的雪蓮。
“帶點花苞的雪蓮解毒效果更會顯著。”
薛若隱從淩禦聞的手中接過那朵天山雪蓮,問道:“這個要怎麼吃?”
“要煮成湯汁。”
“如何煮?”
淩禦聞左顧右盼,道:“我們還是找一個避風的山洞,生些柴火,用雪水煮雪蓮。”
薛若隱蒼白的臉與白色的雪相互輝映,她點了點頭:“我還能支撐多久?”
“姑娘放心,我一定會為姑娘解毒。”
說罷淩禦聞就要離開尋找避風的山洞。
薛若隱跟在後麵,似乎若有沉思。
“為何你要救我?”
“姑娘還在懷疑我?”
薛若隱蒼白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乎的笑意:“畢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去救另外一個不怎麼相幹的人,尤其是在如今這個風雨飄搖的江湖。”
“薛姑娘怎麼這樣想呢?世間想我這樣好的人還是大有人在的,姑娘也不一定要把這塵世看的複雜了。”
薛若隱跟在他身手,似乎是在對自己說又或者是在對淩禦聞說:“從小到大,你是第一個無條件對我好的人,即使我不大相信你,但你也是第一個對我說要與我做朋友的人。”
淩禦聞聽罷,走在前麵淡淡一笑。
終於在臨近傍晚之時,他們找到了一處可以避風過夜的山洞。
洞內,淩禦聞早已燒起一堆火,支起了一架可以煮藥的材料。雪水融化,淩禦聞將那支雪蓮丟進那片殘破的瓦片內。
薛若隱當真還是佩服淩禦聞,這樣的瓦片既然都能夠被他找到。
“相比以前是有人在這裏居住過吧,否則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出現?”淩禦聞自己也感到很不可思議,他原本是打算著,若是找不到可以煮雪蓮的東西,他便要下山去尋了。
“在我看來,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