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和煦,就連微風都帶著暖暖的感覺。
一塊大岩石之上,淩禦聞翹著雙腿,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雙手枕在腦後,悠閑的曬著太陽。
昨天下午逃出來,已經是第二日中午了,沒有人追上他。
他早就料到梅馥之發現他不見了定會讓如癡和如醉前來尋他,自己的路子都被摸透了,這回他當然是要換另外一個路線走。即便如癡和如醉大腦再靈活,也不會想到他會往那個地方去——玉門關外。
淩禦聞案子為自己的小聰明而感到一絲得意,他了解梅馥之就像梅馥之了解他一樣,但是這件事情,梅馥之一定不會想到他會去玉門關的方向。
他一下子坐了起來,肚子突然抗議的叫了幾聲。
他抬頭看了眼頭頂正盛的太陽,一個上午沒有吃飯,還真是有些餓了。
可是他不能再去長安城,如癡和如醉一定會在那裏等著他。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往南走,這樣走下去一定可以碰見什麼酒肆之類的。
想到這裏,他便不再停留,跳下岩石便動身離開。
當昆山派所有人都在為於蒼水的安危而感到擔憂的時候,於蒼水便帶著風鈴回來了。
邱鐵英見到於蒼水平安歸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師弟,之後我帶著人去找你著了一天,到處都找不到你,如今看到你平安歸來,我這顆心可算是放下了。”
於蒼水拍了拍邱鐵英的肩膀,道:“大師兄不必擔憂,我這不是平安歸來了麼?”
邱自山看了眼於蒼水身後站著的女子,問道:“這位是——”
於蒼水這才將風鈴領到眾人麵前,道:“忘了給你們說了,在被天煞教的教徒追捕的時候,便是這位姑娘救我與為難,才躲過了天煞教的追殺,若是沒有這位姑娘,恐怕現下我還不能平安回到昆山派。”
風鈴對著眾人說了句:“我叫風鈴。”
風鈴帶著淺淺笑意,標致的鵝蛋臉上深深陷進兩個小酒窩,笑起來甜甜的。
邱自山看到麵前的這個女娃倒是感到十分親切,卻也不排斥。
邱鐵英上前一步說道:“多謝姑娘對師弟的救命之恩!”
風鈴擺了擺手,好看的眼睛眯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不必客氣。”
於蒼水接著對邱自山說道:“對了師父,風姑娘說她想留在昆山派,拜師父為師——”
邱自山上下打量了眼風鈴,似是有些滿意的點頭。
“風鈴姑娘,你莫不是也是習武之人?”邱自山問道。
風鈴答:“正是。曾經因為體質虛弱,父親便讓我去學了幾年的功夫。”
於蒼水說道:”風鈴姑娘一身正氣,想必師父收了風姑娘絕對不會有錯。”
邱自山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是蒼水帶回來的人,想必絕對不會有錯。昆山派女弟子少之又少,且姑娘又是蒼水的救命恩人,那姑娘便留在昆山派吧。”
邱自山這一番話等於就是默許了風鈴拜他為師。
於蒼水拉了拉風鈴,低聲對她說道:“師父已經答應你了,還不快謝過師父?”
風鈴這才高興的回過神來,忙單膝跪下:“風鈴謝過師父!”
邱自山高興的大笑了幾聲,忙扶起風鈴。
“我看你骨骼奇佳,是一塊練武的好材料,從今以後,你便是昆山派的弟子了”
風鈴唇角微揚,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淩禦聞走了一段路程,果然在不遠處就看到了高高掛起的“酒”字。
淩禦聞一見到這個字,兩眼立刻放了精光,低聲驚呼:“酒?”
便朝著酒肆跑去。
這間酒肆存於這片官道上,亦是驛站。
“煙波客棧?”
淩禦聞輕輕默念了聲酒肆的名字,隨後步入酒肆。
酒肆之中並無什麼人,寂靜一片,但淩禦聞那就是喜歡在這樣的環境飲酒吃飯。
“客官,需要來點什麼?”或許是素日裏並沒有什麼人,所以一來了人,店小二便很熱情的來招呼客人。
淩禦聞尋了一個位子坐下,輕點了下桌麵,開口就問:“你們店裏,可有好酒?”
店小二不假思索的點頭:“有,我們店最好的酒便是桃花酒!”
淩禦聞一聽名字,猜想應該還不錯,便道:“給我先上來一壇,然後再給我上些你們店裏最好吃的菜。”
店小二府著身,點頭答應了一聲,便跑開去忙了。
不一會兒,酒菜全部上齊,淩禦聞毫不猶豫將那壇桃花酒開開,率先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