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進正色道:“你敢說大唐的法律無用!”
溫虎幹笑了聲:“我可沒說,不過…”說著他一棒子就飛了出去,正砸中了她的胸口,後者立刻噴血,和那狼牙棒一起後飛出去。
“不過…你信仰的法律現在能幫你做什麼。”溫虎臉色逐漸變得瘋狂。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敢動,連喘氣都要壓抑半天。
……
溫虎漫步走了過去,取回武器,他看到任進的屍體,臉色微變。
“呦,沒死?”他拾起武器,單手把人拎了起來,“啪嗒”一個木牌掉了下來。
溫虎丟下人,彎腰撿起了木牌,眯縫著眼:“你是儒家的人?”
任進向瘋了一樣,要搶回令牌,可是現在他深受重傷,連行動都費勁更不要提在溫虎的手裏搶回令牌。
“還給我,還給我!”
溫虎突然眼光一亮,道:“你是儒家的叛徒!”
任進愣了一下,雙眼充血,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到:“不!——我不是!”
溫虎冷笑:“別說,我還沒殺過儒家的人,不知道手感會有什麼變化。”
任進卻突然冷靜了下來,一臉坦然道:“你會受到法律的製裁!”
溫虎撇下令牌,一手握著武器,一首捂著天靈蓋,猛笑:“哈哈哈,一個將死之人還敢口出狂言!”
他高高舉起狼牙棒,就要砸下去,“慢著——!”遠處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
所有人都一臉好奇的往向聲音的源頭,一個少年騎著高頭大馬,一手握著刀,在夕陽下,威風凜凜。
趙雨柏縱身下馬,溫虎兩眼一凝笑了:“哪裏來的毛頭小子?”
任進費力的擺頭,看到是趙雨柏,心中一沉,他怎麼在這個時候回來了?該死!
溫虎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圍著男孩四處打量,笑到:“小子,今天爺爺高興,跪下來磕頭,喊聲溫爺,你就走吧!”
趙雨柏拔出刀,把刀鞘插在地上,溫虎一看,這是要動手了。
二話不說,他抬起狼牙棒,衝著趙雨柏腦袋就砸了下去,這一下又快又狠。
趙雨柏被怒火占據了理智,橫起刀要對拚,“當”的一聲。
一股無法令人抗拒的力量從刀刃處傳來,趙雨柏瞬間就單膝跪地,雙手的虎口都震裂開了,鮮血不斷的從傷口流出來。
溫虎抽回狼牙棒,道:“不過如此,小子,去死吧!”
他舉起狼牙棒再一次想砸下去,取了這小子的狗命。
正要砸下去的時候,他感到後腳有股拉力,回頭一看,是哪個儒生在用力拉自己的腿。
他轉砸為掃,一下砸中了趙雨柏,會後又掃中了儒生,兩人都被擊飛數米。
前者胸口上有個猙獰的傷口,後者則是被掃飛數米遠,生死不明。
趙雨柏也清醒了,也許這就是實力的差距,是無法依靠自己超越的。
他看著任進眼淚不自覺的就留了下來,這也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溫虎看任進好像死了,罵了句“狗娘養的!”又握好手中的武器,向趙雨柏走去。
這幾秒變得極為漫長,眼中逐漸被讓他想起了,他短暫的一生,那匹狼?
臨死前它在想什麼?那張畫麵在他的腦海裏像是定格住了。
他看著狼的眼睛,狼也看著他,死之前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一個人放棄活的機會呢?答案當然是沒有。
刀震微鳴,像是注入了靈魂,剛才用刀橫檔狼牙棒那一下,刀身隱約的這出幾道裂痕,此事這些裂痕已經被他自己的獻血填滿了。
趙雨柏握緊了刀柄,眼神中出現了陰狠而猙獰的神色,這種眼神隻有在那隻狼的眼裏見過。
溫虎不知,一大步已經跨了過來,單手掄起狼牙棒,砸了下去。
趙雨柏猛然抬頭,嚇得溫虎神情一愣,手中的狼牙棒也緩了半秒,不過他是何等人物,一下就清醒了,還加大了狼牙棒加大的力度。
就是這半秒,趙雨柏直接一躍而起,用刀橫起一掃。
黑光中帶著一縷紅色,溫虎傻了,他手中到武器斷了!
他滿臉的疑惑,動作也呆滯了下來,下一秒,一刀就插入了他的心髒。
單膝跪地,一手捂著傷口,他手中到兵器,掉到了地上,他想把刀扒出來,可惜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趙雨柏癱坐在地上,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也是第一次差點被人殺。
他緩過神來,就立馬奔向了任進,這算是他最後的一個親人了。
他死了,自己在世界上最後的一點存在感也沒了,茫茫天下蒼生,自己又認的幾人,又能信任幾人?
他抱起任進,眼淚鼻涕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師傅,任大哥,你…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