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酸乳配上上好的南野筍,即爽彈又絲毫不失口感,深棕色的湯汁,嫩白的魚肉,青白的瓷盤,不斷的在刺激趙雨柏的味蕾,金盤子上一整隻通紅的乳豬,周圍用青菜點綴,溢出的香氣,像是一隻隻找食的老鼠,見洞就鑽,而這還隻是這桌上的零星一角。
這極為奢華的一次盛宴,徹底打亂了趙雨柏的節奏,他盡力壓抑這本能。
可是還是不自覺的咽了數次的唾沫。
“小弟我何德何能,怎能讓李兄如此盛情款待!”趙雨柏輕鞠了一躬,拱手道。
李光軍揮揮手,身後的仆人為他拉開凳子,他坐了上去,笑著對他說:“第一我覺得我們有緣,緣分這東西誰也說不清,對吧。”
趙雨柏苦笑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李光軍示意讓仆人現都下去,然後繼續說道:“第二,我覺得你的言行不想是一個獵戶應有的。”
說完他便盯著趙雨柏,目光如鷹,趙雨柏也盯著他,兩人就這麼又相互往了一會。
李光軍轉過身去,拿起筷子,直接就夾了一塊豬肉塞進嘴裏,嚼了嚼有些迷糊不清的道:“來,來,都不錯,我平時就愛吃這些。”
……
杯推來推去,桌子上多了如小山一樣的骨頭堆,“李兄,不滿你說,我這,額”一下喝多了吐了出來。
趙雨柏用一塊繡布擦了擦嘴繼續道:“我,我跟你講啊!李兄,我這得,得到了一本不知道是什麼武功的,額”說著又吐了一團。
李光軍慢慢的又喝了一口酒,看著他目光也有些呆滯。
他雙指在趙雨柏的身上點了點,後者一下就怕在了桌上。
他笑了笑,又拍了拍手道:“來人啊!趙兄喝多了,領他到雅房休息。”
幾名仆人扶起趙雨柏向著店外走去。
……
頭痛想裂開一樣,趙雨柏再一次的驚醒,從床上坐了起來,溫軟的羽絨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了下來。
他捂著腦袋,努力這回憶起喝多之前的事,也許自己真的不適合喝酒,平生兩次都是斷片斷到懷疑人生。
他突然想起,我好像吐露了些不該吐露的,正想著他趕忙下床,換下衣服,也沒有時間欣賞這華麗的建築了。
趕忙穿上床邊的一身書生服裝,很合身還不錯,隨後他推開窗戶,外麵是一片鬧市。
就當他想奪眶而出的時候,才猛然想起,我撿回的那本書被我封在了皮毛衣裏,而且那把刀也不見了。
他有些難以抉擇,就在這時,雅間的門開了,一個仆人模樣的老頭,遞上來一封信,並說到:“少爺說,您昨晚喝多了有些胡言亂語,也就給您送到這裏來住一晚,少爺還說了,您與他的緣分斷了,日後若有緣再相見。”
趙雨柏聽後微微一愣,有趕忙拱手謝道:“替我轉告李兄,多謝,天下人行天下事,有緣人遇有緣人。”
隨後拿過信來,又突然一拍腦門道:“不知,我的隨身物件都放在哪裏了。”
仆人笑了笑道:“少爺說給您放到箱子裏了。”說著他指著屋內的一個雕刻精美的木箱子。
趙雨柏道了聲謝謝,仆人就退下了,他走到箱子旁,打開箱子。
一把刀和一本書,還有幾塊很小點碎銀子,都靜靜的躺在裏麵。
他一把拿過刀,別在身上,感覺心裏有了不少底氣,又把書和錢都收進包囊裏,直接走出去。
到大街上就有些後悔了,錢不夠啊!信裏說飯錢和房錢加在一起有幾金,就當是買狼皮了,所以自己現在還是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