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之後,拓跋淵和舞傾城搬出了皇宮,軒轅信也沒有再計較,就讓兩人搬進了之前軒轅思賢送給夏子萱的那座府邸裏。
晨光初綻,夏子萱用過早膳,便和大家一起,來到了拓跋淵的新家,不過軒轅信因為要上朝,沒能過來。
小血走進了大門,不由想當年起來,“主子,你還記得嗎?當初你和皇上鬧別扭,搬到這裏來,你當時還經常在這裏和軒轅思賢偷情呢。”
夏子萱眼角抽搐了一下,原本一雙含妖含俏的水眸生生被她翻成了死魚眼,“我告訴你啊,這句話你在這說說就行了,要是敢在軒轅信麵前說,我就掐死你。”
舞傾城輕笑了出來,“信兒真的有那麼小心眼嗎?”
夏子萱腹中苦水源源不斷地往外冒,“那當然那了,我還能冤枉你兒子嗎?”
舞傾城含笑點點頭,“這倒也是,不過我還不知道,信兒有這麼個毛病呢。”
夏子萱一邊往裏走,一邊嘖嘖搖頭,“我可是深受之苦。”
一行人說說笑笑熱熱鬧鬧地進了大廳,這裏麵已經有下人事先打掃過了,幹淨得一塵不染。
軒轅信也是吩咐下去,各種用品都是最好的,全部都是從宮裏拿出來的,夏子萱也看得出來,軒轅信是真的很在乎拓跋淵和舞傾城。
想到前幾天她從他口中聽到“娘”這個字,夏子萱又微微笑了出來,看了舞傾城一會,含笑走了過去,“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外麵很漂亮呢。”
舞傾城看出夏子萱有話要跟她說,點點頭起身,正欲邁步,小血也“噌”的一下站起來,“我也要去。”
“司徒,你看好你媳婦兒。”夏子萱頭也不回地說著,握了舞傾城的手往外走。
兩人來到了花園,木芙蓉已經開了一大片一大片了,習習涼風吹來,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芬芳。
夏子萱鬆開了舞傾城的手,緩步前行,“我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舞傾城眸底閃過一抹驚訝,“幼萱,你是不是懷孕了?”
夏子萱一滯,連忙擺手,“不是不是,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沒有懷孕,我想說的是,我那天聽到信他喊你娘了。”
舞傾城神色一亮,“真的?”
夏子萱緩緩點頭,“真的,不過,他現在麵對你,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自然的,畢竟他二十多年沒有喊過那個字了。”
舞傾城眉心輕輕打了一個結,低了眼,掩掉眸底的痛色,“是啊,其實他肯接受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可是,我口中說不奢求,但心裏……”
夏子萱當然了解舞傾城,雖然她沒做過母親,不過她也是女人啊,女人都有母性的,“你放心吧,他會一點點放下的,你也不用著急,現在已經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了。”
舞傾城唇邊再次溢出笑意,“也對,我不著急,我現在身邊有兩個兒子,還有你這個兒媳婦兒,我真的已經很知足了。”
輕輕笑了笑,她又接著說道,“其實這些我以前都不敢奢侈的。”
夏子萱眸底水光盈動,晃晃如同月光灑在水麵上一般惹人心醉,“我是你兒媳婦兒,以後,我就喊你娘了,其實我一早就應該這麼稱呼你的,隻不過我不想給信壓力。”
舞傾城握住了夏子萱的手,輕輕拍著,“幼萱,真的謝謝你。”
夏子萱抬手拍了拍舞傾城的肩膀,“走吧,娘,我們進去吧,外麵有點冷了。”
舞傾城欣慰地笑了出來,與夏子萱一起回到了大廳。
一天很快過去,軒轅信是在晚上來的,他身穿一襲紫紅色錦製華服,紫金冠束發,上麵的寶石閃著璀璨的光芒,周身散發著慵懶而又邪惡的氣場,一如既往深深地吸引夏子萱的眼球。
她起身跑到了他的麵前,眉眼彎彎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我們都要吃飯了。”
軒轅信深眸含著寵溺的笑意,握住了她的一雙小手,“今天的事情比較多。”
舞傾城唇角輕輕揚起,笑容欣慰而滿足,幾步上前,來到兩人的身邊,“信兒到了,開始擺菜吧。”
夏子萱點點頭,“好啊,娘,我早就餓了。”
軒轅信聽到夏子萱口中的“娘”,唇邊笑容卻是一滯。
夏子萱也沒管她,與舞傾城一起,來到桌旁落了座。
軒轅信深邃的雙眸之中泛著幽幽的光,看了那兩個女人一會,絕美的唇緩緩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緩步上前,在夏子萱的身邊坐下。
一席熱熱鬧鬧的,一直到很晚才結束,拓跋淵和舞傾城將大家送到門口,看著他們上了馬車,這才轉身離開。
夏子萱向拓跋淵和舞傾城揮了揮手,然後放下窗簾,轉身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