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萱展顏一笑,那一笑的容光猶如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開,美得驚心動魄,純潔中帶著一絲絲小俏皮,“你剛才喊她娘了,信,其實你心裏也是很想跟她親近的,是不是?為什麼不當麵叫出來呢?”
軒轅信麵色染上了一抹尷尬,視線落到別處,默默地清了清喉嚨說道,“你真的會把我身上的秘密找出來?”
夏子萱伸出纖長是食指抵在他的唇間,“你別想著岔開話題,信,跟我,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軒轅信定定看著她,笑了出來,“當然不是,我隻不過,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她。”
夏子萱微微斂起一雙彎黛,“都這麼長時間了,我覺得你跟你娘,還有拓跋,相處得都挺好的呀。”
軒轅信緩緩搖頭,“那隻是表麵現象,萱萱,畢竟,我從五歲開始,就再也沒有喊過‘娘親’這兩個字,一時之間,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剛才隻是……”
夏子萱理解軒轅信的心思,“一點一點來嘛,順其自然,你也別總是拒絕,還有啊,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娘了,她明明是我的婆婆,可是弄得我現在跟她也都不自然了,總叫她阿姨也說不過去吧。”
軒轅信含笑點點頭,“我知道,但就像你說的,順其自然吧。”
夏子萱輕輕應了一聲,起身坐了起來,“天都快暗了,快點起來吧,等一下該用晚膳了。”
軒轅信也起身,從後麵抱住了坐在床邊的她,“萱萱,我想一輩子都跟你窩在床上。”
夏子萱一陣汗顏,微微側頭,餘光落到了他的身上,“你弟弟呢向往自由,風一樣的男子,你向往的是什麼?”
軒轅信摟緊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還故意硌了她一下,“我向往的是你啊。”
“你少在這跟我油嘴滑舌的,快點起來穿衣服。”夏子萱撬開了他的手,彎身撿起地上的衣衫套上。
兩人一起出去,攜手來到了外麵的花園裏。
眼看就要進入十月份了,天氣越來越涼,空氣也是清爽而又健康,這個時節桂花和早菊開得正盛,之前,水漾采下了這兩種花,拿出去曬幹,現在已經曬製好了。
她一下午就在廚房忙活著,這個時候端了一盤子糕點出來,來到了軒轅信和夏子萱的麵前,“主子,皇上,這是我用前兩天曬的花做成的糕點,你們快嚐嚐。”
夏子萱視線落到了水漾手中的盤子上,緩緩點頭說道,“賣相還不錯,我先嚐嚐。”
她說著,伸手拿起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咬了一口,嚼了嚼,隨即又吐了出來,原本一張精致的瓜子臉都快被她扭成小籠包了,“水漾,你做的這是什麼啊?難吃死了,你自己都沒嚐嚐啊?”
水漾當即哭喪起一張清秀的小臉,“主子,真的有那麼難吃嗎?”
夏子萱將口中剩的最後一點渣渣都吐了出來,又將手中的糕點放回了盤子裏,“這簡直就是黑暗料理,曬個花,和在麵裏,就能做成桂花糕了呀?哪有那麼簡單?你都不會打聽一下怎麼做的嗎?什麼東西都敢拿出來給我吃,當心我治你的罪。”
水漾幽幽地歎了口氣,“主子,難吃就難吃,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還這麼說我。”
夏子萱撇了撇嘴,“安慰你那是在害你啊,水漾,你做的是真的難吃,千萬別再拿出來了啊,尤其是別讓白喬看到,不然他對你的幻想都會破滅的。”
水漾臉色青紅皂白,轉身就離開,“怎麼又提到白大哥了,我拿去給小衍衍吃好了。”
夏子萱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對著水漾的背影喊,“小衍衍也不會喜歡的。”
軒轅信輕笑了出來,“你這麼打擊水漾真的好嗎?”
夏子萱斜眼睨著他,“我說錯了嗎?她做的確實是很難吃啊,小衍衍雖然是隻狗,長得也不怎麼好看,但是也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啊。”
軒轅信深眸之中溢出了寵溺的笑意,抬手輕輕拍了拍夏子萱的後腦勺,再次握住她的手,繼續與她流連在百花深處。
夏子萱還是念念不忘水漾的黑暗料理,“真是難吃啊,怎麼能做出那麼難吃的東西,連我一半都趕不上,當然,我現在也不會做,那是因為我還沒有學啊,不過我會做別的。”
軒轅信含笑點點頭,“我知道,我吃過你做的,很好吃,我以前都沒吃過。”
夏子萱眉宇之間染上了一抹得意之色,“那當然了,其實我還有好多都沒有拿出手呢,信,等到你過生日的時候,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