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萱咯咯笑著,“八兩,你的真實年齡應該不小了吧,看你跑的那兩步,青春得很啊。”
八兩笑了出來,“主子,我就知道你會取笑我,若不是為了救你,打死我都不肯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夏子萱水眸之中爍光點點,姣姣動人,抬手攏了攏自己胸前的長發說道,“你有治病救人的本領,就應該拿出來嘛,藏著掖著真是白瞎了……我跟你說認真的啊,白喬有沒有說拓跋還有幾天回來啊?”
八兩含笑說道,“拓跋公子來信了,說再過三天就回來了,白大哥明天也要走了。”
夏子萱點點頭,緩緩起身,“行了,你繼續去學武功吧,水漾,我去禦花園了,你也去忙你自己的去吧。”
話落,她便離開了大殿,香柳和其他幾名宮侍在後麵跟著。
夏子萱一路來到了禦花園,遠遠便看到了做在湖心亭內的皇太後。
腳下的步子滯了滯,她傾城一笑,款步姍姍,盈盈走上前,“太後今天怎麼沒在佛堂念佛誦經了?”
皇太後看著她,唇邊溢出了淺淡的笑意,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信兒回來了,是嗎?哀家聽說了,哀家還聽說,你今早在早朝上說,他是出去微服私訪體察民情了。”
夏子萱展顏一笑,那一笑的容光猶如一夜之間千樹萬樹梨花開,美得驚心動魄,純潔中帶著一絲絲小俏皮,“皇太後不相信,是嗎?”
皇太後輕笑了出來,“哀家相不相信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夏子萱蝶羽般的睫毛輕輕忽閃著,神色無害,“不重要啊,皇太後想什麼做什麼,一點都不重要。”
皇太後眉心不由輕輕蹙起,微微側過頭去,視線落到了平靜的湖麵上。
夏子萱在皇太後的旁邊坐了下來,“太後,我覺得我應該先給你打一記預防針了。”
皇太後聽不明白她的話,靜靜地看著她。
夏子萱櫻唇勾起一抹笑容,似罌粟花一般美得令人望而卻步,含俏水眸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其實你也聽該知道,你的家族已經在一點點走上末路了,對不對?我會為他們安排一條後路的,有些位置,該讓出來的就讓出來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皇太後神色變得有些震驚,“你是要讓哀家也讓出皇太後的位置?”
夏子萱笑容變得慵懶,“這個皇太後大可放心,皇太後的地位不會變的,這也算是對先皇的尊重。”
皇太後明白了,夏子萱現在就是在告訴她,她的勢力已經在一點一點被削弱了,或許很快,整個朝野都不會再有他們家族的任何一位了。
夏子萱洞悉人心的視線在皇太後的臉上流轉了一圈,直截了當說道,“太後這是還在貪戀著自己的權勢嗎?”
皇太後迎著夏子萱的視線,沉默了片刻,笑著說道,“哀家知道,你和信兒所做的一切,已經很給哀家麵子了,哀家很感謝你們,就如你們所願吧。”
夏子萱眼波微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好,那太後還要多多勸解他們才好,以免大家都太難看。”
太後保養得體的臉上滴水不漏,“幼萱放心,哀家會勸說他們自動離開的,不會讓皇上為難。”
夏子萱點了點頭,緩緩起身,“太後娘娘繼續欣賞美景吧,祝您健康快樂。”
話落,她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下了回廊,香柳才說道,“主子,奴婢……”
“你就是不如水漾乖,這都多久了,還改不過來。”夏子萱斥責道。
香柳粉舌微微吐了吐,笑著說道,“我是覺得,以皇上和主子現在的實力,大可以直接讓皇太後……”
她並未將話說完,但夏子萱也了解了她的意思,“不可以把事情做得太絕,太後現在的勢力現在一點點薄弱下來,這已經夠了,以後她自己一個人在後宮,也興不起什麼浪來,至於其他人,倒是真的留不得。”
香柳緩緩點頭,“這倒也是,不過主子,你和皇上還是要小心一點,隻怕有個萬一,皇太後現在的心思可不想表麵上那樣平靜呢。”
夏子萱輕笑了一聲,“我知道。”
中午,軒轅信從禦書房回到了悅仙宮,正好,宮侍正在擺菜。
夏子萱坐在餐桌旁,笑著說道,“奏折都看完了嗎?我處理得還不錯吧?”
軒轅信看她一臉邀功的表情,連連點頭說道,“當然,我的萱萱多厲害,我怎麼可能不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