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顯然真是被明祀川那張臉引上了不歸路,所以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果然悄悄往房間裏吹了迷煙。
明祀川翻了個身之後就沒有再動。
唐驍更是一直側躺著,睡姿都沒有變一分。
待房門輕輕被推開了。
那幾個人才拿著火折子進入房間裏。
隻不過才剛將火折子湊到明祀川的臉上,打算來一飽眼福。
明祀川忽的就拂袖起身,動作的快的隻在火折子的光下留了一個白色的瞬影。
房門仿佛被風狠狠的關上,四個入室的歹人都是一驚,還來不及說什麼。
那個首先要摸她臉的歹人就被嘭的一下砍掉了身上的一樣東西。
其餘三人看不清那人掉到地下的是什麼。
明祀川卻貼心的將火折子一把奪過,然後扔在地上,冷笑:“是手哦。”
火折子的光罩在地上,一片殷紅的血色。
那個被砍掉了手的人兩眼一翻,低頭就抱著自己的手昏了過去。
其他三人均要張大了嘴巴驚叫,明祀川卻抓起桌子上的茶碗,就一人一隻的給他們扔到嘴裏,牢牢塞住了他們的嘴巴。
“你們不敲門就進來搶我的東西,我還沒叫,你們叫什麼?”
她聲音清冷。
那幾個人都被嚇的渾身發顫。
這樣不好劫的貨色若不是倒黴極了,是絕對不可能遇上的,今天竟然就讓他們給碰到了,真是倒黴的要死。
明祀川看他們三個渾身篩糠一樣跪在地上抖個不停,也覺得有些無趣:“你們既然進來了,我也不能放你們出去啦。”
“菩薩饒命!”
“菩薩饒命啊!”
“女菩薩別殺我們!”
這幾個人將茶碗拿下來,跪地求饒,但是稱呼很怪。
明祀川是踩在桌麵上的,如今聽人家這樣稱呼她,便大發慈悲沒有馬上動手了結他們的性命。
而是將桌麵上的三根筷子提起來,刷的一下扔了出去。
那三人頭上的頭發均被筷子帶著定在了牆麵上。
明祀川將桌麵上屬於唐驍的那隻火折子吹得亮一些,然後借著火折子的光去她們三人麵前端詳了一圈。
發現這三個人的腦袋瓜都是鋥亮鋥亮的。
“和尚?”
這三人立馬狂點頭,伏在地上磕頭求饒:“女菩輕饒我們性命啊!我們不是有意冒犯女菩薩的!”
明祀川的手指拖著下巴,稍微思考了一下:“這樣吧,你們現在站起來走出門,我就當做今晚這事兒沒有發生過。”
三個歹人一聽,大喜過望,起身就拖著地上那個斷了一隻手的要走。
明祀川卻淡淡:“這個缺了手的就不要帶走了,他冒犯我比較厲害,我不能輕饒他。”
那三人聽了她的話,立馬就扔下那個斷了手自己逃命。
三人到達房門口的時候,明祀川剛好轉身。
袖中三枚寸長的銀針像是三道光一樣陡然發出,快的都讓人反應不過來,接著就直直穿過了那三人的頭顱,銀針從他們眉心透出,刷的一下頂在門板上。
三人嘭的一下倒地。
明祀川卻輕歎:“罪過罪過,佛門中人本是要敬重的,可惜出了這幾個敗類,我隻能替佛清理門戶。”
地上那一個還剩下一隻手,在明祀川說這話的時候,手指發僵的動了一動。
明祀川揚起唇角來,端著火折子站在那人的身邊,打量那人。
但是那人都沒有要醒過來的痕跡。
明祀川將火折子往下湊了湊,就要點燃他的衣裳。
卻忽的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她一怔,擰眉抬頭。
接著就看見唐驍一臉冰冷的望著她:“殺孽這麼多,你也不怕遭報應?”
明祀川笑笑:“他們算好的了,看在他們是佛門中人的份上我還大發慈悲的給他們留了全屍。”
若是放在往常,對明家少主起了色心,還付諸實施的一定會被明家大卸八塊。
這幾個死的還是好看多了的。
明祀川覺得自己很慈悲。
唐驍卻不以為然。
唐驍所見過的那些女人裏從來沒有這樣的女子。
他握住她的手腕扯著她走:“才剛到南疆的客店你就惹是生非,難道想立刻被抓回去嗎?”
明祀川眼睛一亮,看唐驍收拾東西要從窗戶裏出去,立刻就跟上去,不依不饒的問他:“你是想讓我跟著你,然後跟你私奔一輩子,是不是?”
唐驍不跟她說話,隻是從窗戶裏跳下去。
好好的一晚上就這樣被她給攪混了。
唐驍在南疆的大樹下麵睡了一晚,蚊蟲叮咬的厲害。
明祀川在他身邊,睡不著了便到大樹上去看日出。
太陽出來的時候,明祀川托腮看著太陽,笑眯眯的。
唐驍其實從客出來之後便沒有再睡著,隻不過明祀川跟在她的身邊,他若是醒著,她必然會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