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抬手指了指北邊一塊版圖比較大的國土,開口解釋:“這個就是容國。”
然後手腕往回一撤,指著衛國版圖東北邊緊鄰的一個隻有衛國半個版圖大的國家開口:“這是滄國。”
陸小晴將三國的方位都看清楚,皺眉想了一下:“其實,臣妃孤陋寡聞,在閨閣之中也甚少接觸兵書,所以對國家大事是在是無從插手,皇上贖罪。”
她看完了版圖,還是嘴巴緊的跟蚌殼一樣不肯多說話。
皇帝也很是無奈,隻是搖搖頭微笑:“王妃久居閨閣,對國家大事一無所知也是無罪的。”
說完,收回視線跟幾位文武官員繼續討論如何應對的問題。
陸小晴無聊的聽他們討論了半天,中午吃過飯之後更是在暖暖的帳篷裏昏昏欲睡。
卻不知道這幾個大男人因為文書使被殺跟滄國強盜的事情整整討論了一個下午。
夜色朦朧的時候,容塵將她裹緊了放到暖暖的馬車裏。
陸小晴自動尋找熱源,跟小兔子一樣可愛的膩到容塵的胸前。
容塵抬手抱住她,輕輕摸她的發絲:“你都睡了一個下午了,怎麼還沒醒?”
陸小晴低低嘟囔:“你們討論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懂。”
“文書使出使容國恭賀新君登基,但是中途被殺了,這對我們衛國是很不利的。”
“怎麼?”
容塵耐心的給她解釋:“文書使被殺是對衛國極大的侮辱,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更何況我們的文書使失去恭賀新君的,所以,這應該是容國的挑釁。”
陸小晴慢慢開始清醒起來:“那你們想怎麼做?”
“向容國開戰。”
陸小晴撇嘴,伸手抱住容塵的腰埋怨:“我還沒能給你把將離的解藥研製出來,你不能去容國打仗,整天打打殺殺的,還能不能多活幾年了?”
容塵失笑,手指摸著她的頭發:“我也未必會去容國,滄國與衛國的邊境時常有強盜出沒燒殺搶掠,我們衛國官兵已經查明是滄國境內的強盜,如果滄國不將強盜交出來,會首先向滄國開戰。”
陸小晴皺眉:“不是吧,你們衛國人也真是戰鬥民族了,同時向兩國開戰,這可是有損國力的事。”
容塵挑眉:“是麼?”
陸小晴從他懷裏起來,板著手指跟他分析:“容國跟衛國之間隔著一個東佳國,行軍打仗糧草必不可缺,要是向容國開戰,跋山涉水不說,東佳還是一片大沙漠,去了肯定已經士氣大減,而且那麼遠的距離,糧草一旦無法及時供應,就會造成衛國大軍潰敗,到時候不止打不下容國,而且衛國的國力也會大減。”
“那依你之建要怎麼辦?”
陸小晴咬著後牙想了想:“當然是先打滄國,兵書上也說了嗎,遠交而近攻,乃是良策。”
容塵聽她話裏的意思,微微挑眉:“你說遠交近攻?交容國,攻滄國?”
陸小晴點頭:“沒錯。”
容塵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仿佛突然之間茅塞頓開一樣,神色都變得悅然幾分。
陸小晴沒有理會他是什麼表情,而是嫌馬車顛簸的再次俯身趴到了容塵的懷裏。
容塵夜晚將她放在床榻上之後,馬上去寫了一封奏折,匿名托人送到了宮裏。
陸小晴看過奏折上的內容,微微咂嘴:“遠交近攻是你提出來的,何必要匿名上奏呢?”
容塵看她不解的模樣,伸手拉她去桌邊吃飯:“這些國事本王都不太想管。”
“那你想管什麼?”
容塵的視線笑眯眯落在陸小晴的身上,陸小晴有點不自在的低頭扒飯,吃的默默無言。
吃完飯之後連珠伺候她洗浴,邊在旁邊給她整理衣服邊出聲抱怨:“你搬到王爺寢宮住的事情我快要瞞不住了,容寧看你幾天不回去,都要瘋了,這幾天一直想要從清月坊裏闖出來呢。”
“然後呢?”
連珠歎口氣:“金石也真夠受罪的,一天都守在清月坊的外麵,隻要容寧往外翻牆,金石就必須把他攔下。”
陸小晴考慮了一下,在洗浴完畢之後披著披風去找容塵。
容塵剛好在書桌邊前看書。
陸小晴皺了皺眉,在心裏打了腹稿之後才過去:“王爺。”
“嗯,怎麼了?”容塵將手邊的書放下,將陸小晴拉到身邊。
陸小晴想了想,反正都已經是夫妻了,該做的也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便就不忌諱什麼的倚在了他懷裏,膩膩的開口:“王爺,其實有件事我想要跟你說一下。”
容寧這小子也不能總是被關在清池居裏,容寧也不小了,好歹該讓他過上正常的生活才行。
陸小晴在心裏打定主意,決定開口跟容塵說這件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