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笑了笑,招了招手,又道了一句,“帶出來!”
蘇幕遮怔了怔,瞧著幾個馬仔押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走了出來。而那女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張琳!
張琳的嘴被布子纏得緊緊密密的,隻能支支吾吾,卻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些什麼。
“把她的布子鬆開,讓她說話!”
“是!”
幾個馬仔扯掉了塞在張琳嘴裏的布子,突如其來的空氣猛然灌入她的嘴裏,她竟然有些不適應,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何先生笑了笑,“怎麼了,張小姐,身體不舒服?”
張琳再次抬起目光,眼睛中噙著不少濃密的血絲,她冷冷地看著何先生,聲音也愈發冰冷了起來。
“你把我綁起來做什麼?我們不是說好的要對蘇幕遮下手嗎?事成之後我會給你錢,你這樣綁了我是什麼意思?”
何先生冷笑一聲,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剛才是在質問我嗎?”
張琳抬了抬下頜,“對!”
何先生倒也不惱怒,隻是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個馬仔上前,對著張琳巴掌大的小臉蛋就扇了幾個巴掌。張琳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兩行眼淚便就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她哪裏受過這樣的屈辱?從小到大誰不是把她捧在手心裏?偏偏現在要讓她受此般侮辱,而且還是當著她最討厭的蘇幕遮的麵。
何先生定定地瞧著她,眯了眯眼睛,“張小姐,你可要搞搞清楚你現在的情況,擺清楚自己的身份,敢和我何某人這樣說話的,恐怕還沒有生出來!”
張琳呸了一聲,一臉鄙夷地看著他,“你綁架女人,打女人,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婦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不過是個地痞流氓。”何先生冷冷地看著她,“張小姐你自己的作風又何時光明正大過?給我錢讓我替你殺了蘇小姐,嘖嘖嘖,你的高尚我可真是不敢苟同。”
蘇幕遮怔了怔,看向了張琳去,張琳恰好也轉頭看她,兩人的目光對在一起,散發出一陣犀利的微芒來。
“姓何的!沒錯我是讓你幫我殺了蘇幕遮,你確實收了我的定金,你做事不講信用,反倒把我給綁了,以後你在道兒上,我看你還怎麼混!”
何先生嗤之以鼻,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和我這麼說話,死不知悔改。張小姐,這裏可不是上海,沒人來救你,你的命掌握在我的手裏,你可要把身份掂量清楚,把嘴巴給我放幹淨了些!”
“就憑你?!呸!你也配得到我的好言好語,你也不去看看我爸爸是誰,他……哎呦!”沒等她說完話,光頭就又給了她一巴掌。
蘇幕遮搖了搖頭,雖然她不知道何先生究竟是不是站在她這邊上,但她可以確定的是何先生不站在張琳那邊,如此看來估計她也沒有什麼事情了。隻是這張琳,可就不好說了……
“姓何的!你不是個東西!你不是男人!不,你連人都不是!”
張琳恨恨地發出聲音來,何先生倒是不氣不惱,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好像是在看著什麼滑稽的鬧劇一般。
“張小姐,你繼續罵,我看你還能罵出個什麼東西來。沒想到你念了這麼多年的書,隻念出了這麼幾個俗字來,學了幾句髒話。令尊也是棟梁之才,怎麼會培養出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小姐來?”
張琳緊緊地咬著唇瓣,怒目而視,整個人像極了一頭被逼瘋了的小獸,“隻要讓我出去,我一定挫你的骨,揚你的灰!”
何先生不怒反笑,拍了拍手,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她的麵前,“張小姐,你的父親有沒有教過你規矩?對長輩說話,起碼得稱得上一聲‘先生’,這才可以。”
“我呸!就你!就你也配!”
何先生歎了一口氣,揮了揮手,光頭領了意思,狠狠地抽著張琳的臉,這次光頭並不是抽兩下就停,而是不停地抽著,連張琳嘴角滲出了血絲來,都沒有停下動作。
“張小姐,我之前好言好語勸了你,你卻不改,難道非要鬧成這個樣子嗎?我不過是想讓你說話禮貌一些罷了。”
“何……何先生。”
張琳顧不得什麼麵子問題,她若是再這樣被打下去,隻怕今後見不了人了。何先生倒也爽快,輕輕揮了手,光頭便就停了下來。
何先生看了看張琳,又看向了蘇幕遮去,“蘇小姐,你說我怎麼樣處理她比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