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尚言沒有說話,眼中的精芒暗伏湧動。
這麼快就按捺不住出手了,嗬,可真是自掘墳墓的行為。
行風見楚尚言沒有說話,心中早已了然:“將軍,若是此次舉動失敗,那位是否會對白家出手?”
楚尚言的眼眸微動,眉角微挑,嘴角勾起一個不屑的笑容:“輸,從來不是我!”
行風低下頭 :“是屬下妄言。”
楚尚言聲音微冷 :“沒有下次!守好客棧,保不齊那位留了一手。”
“是!”
……
淒風陣陣,月色如光映照在一群麵無表情的臉上,更顯得臉上猙獰的麵譜臼頭深目。錚亮的劍鋒隱隱作響,似是在渴望滾熱的鮮血來熨慰燥亂波動的靈魂。
為首的人眼睛向四周掃去,冷笑一聲,暗自做了一個手勢,詭異的麵譜人迅速向四周分散,呈現出一個八卦陣的陣型。
白玦藏身於暗處,微眯起眼眸,握緊手中的佩劍,抬頭望向楚尚言的方向,得到指令,吹起暗哨,一馬當先帶兵包圍了整個八卦陣。
兩方迅速廝殺起來,刀光劍影中已有大半的麵譜人身亡倒地。一時間,蕭條的街道上已是滾滾血液遍地殘留,濃腥的鮮血味在空氣中凝固,存活下來的人的臉上已是傷痕斑駁。
嗜血的刀劍似還未滿足於這一場不足以開胃的血戰。
白玦故其放水,給麵譜人留了一條的生路,好讓他們認為已從死亡的邊界逃出,殊不知,真正的腥風血雨還未來臨。
另一邊,楚尚言早已布下天羅地網,任其你插翅也難逃。
負傷的麵譜人剛踏入城門邊界,便迅速被楚尚言給包圍。
為首的麵譜人冷冷地看著楚尚言:“趕盡殺絕?!”
楚尚言漫不經心地抬眸看向他:“何樂而不為?!”
為首的麵譜人仰天長嘯 :“哈哈!哈哈!楚尚言,你別忘了我身後的那位!”
楚尚言冷笑:“那又如何!”
隻見為首的麵譜人惡狠狠瞪著楚尚言:“隨意摻和那位的計劃,可不是就那麼容易輕鬆退出的!”
“退出?!嗬!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被執之子!”楚尚言眼中的寒意乍現,抬眸,猛地看著為首的麵譜人,嘴含譏諷。
“你自負必敗!”
楚尚言微微皺眉:“聒噪!動手!”說完,楚尚言無情的轉身離開,黑色的袍角被夜風吹起,隻留下一個狠絕的背影。
……
這一夜,白笙睡得很不安,總是會在夢魘中驚醒,無可奈何,翻來覆去也難以入睡,幹脆披上外衣走到院子裏,吹吹風,散散心,也許會好受點。
“睡不著?”
白笙抬頭一看,看似清瘦的身體擋住了皎色的月光,背著光,楚尚言鋒利的五官似乎柔和了許多。
“嗯。”白笙的嗓音帶著剛睡醒時的儒音,讓人不禁心頭一癢。
楚尚言看著白笙,眼裏含著璀璨星辰:“不嫌棄的話,陪我一起舞劍吧。”
白笙沒有作聲。
楚尚言輕輕拉起白笙的手,摟著白笙的腰。